严清鹤知道他性子,随口应道:“自然不比赵大人会享清闲。”
“严大人太过操劳,偶尔也该享享清闲。恰逢明日休沐,在下在醉仙楼摆桌酒,不知严大人可赏脸否?”
“你这不但清闲,还太过奢靡,你可知朱门酒肉臭,虽说京里没有冻死骨,但南边才发涝灾,何况如今公务缠身……”
“快算吧!”赵冀笑骂他,“你能有多少事情?你家里也没人管束你,景二他们也都在,来不来句话。”
“成吧。”严清鹤无奈,“那可说好,不许闹得太晚。”
,就不再想。就好像他初次被皇帝抱着,觉得天崩地裂,日月无光,但现在他还不是习惯,被搂搂抱抱,被轻吻都成自然。
可怕是,人底线是会变,会退再退。皇帝手段高明,从不强迫他,只是点点地逼进,让他步步地退缩,步步地习惯。
他也不知道自己底线能退到哪里。当然,最好情况是在走到他不能接受那步之前,皇帝早早地对他失兴致。
不过严清鹤也并不是总有许多时间来想这些事情。次年开春就有春闱,诸事繁杂,礼部早开始忙碌,他每日都难得点清闲时光,总在礼部待到天色漆黑。皇帝知他繁忙,也不能时常留宿在宫里,因此之后许久没有再来找过他。
严清鹤乐得如此,更是日日不辞辛劳,早出晚归。他不走,到放衙时礼部下属也不敢走,时之间礼部仿佛天天有忙不完事务,引人叫苦。
严清鹤也不管是不是做得明显,总在能躲日是日。近日来顾锦也不在家,没人管束他是不是操劳,是不是晚归。严清鹤还修信封寄去平州,信中对母亲说切都好,无需操心。
顾锦此番是去祭她葬在平州胞姐。她尚在闺中时,与姐姐就极亲密。后来姐姐嫁安王,随夫家去往封地平州,总是聚少离多,年也难见几面。没料到生头个儿子时就伤身子,之后身体越发虚弱,都是靠不要钱地砸金贵药物撑着,才撑下十几年来。眼看着亲姊过世已十五年,顾锦仍然年年不忘,有机会就亲自去平州祭拜。
严清鹤倒是对这位姨母没什印象。他只在儿时见过回,是万寿节时姨母家进京祝寿,姨母在严家来与母亲叙旧。他只记得那时姨母已经很消瘦,形容憔悴,只有双眼睛能看出与母亲相像。事实上,他对安王也没什印象,姨母家人,对他来说只是活在母亲描述里。
这日傍晚,严清鹤如往常在礼部拖着耗时间,便有人通报赵大人来。这赵大人是工部赵尚书儿子,与严清鹤年纪相仿,从小也常在处玩,如今也在户部挂着职。
赵冀与严清鹤关系亲近,笑嘻嘻地凑上去道:“哟,严大人还忙着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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