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唯快被自己臆想逼疯。手微颤着,拿药瓶又放下,没放到底又猛地拿起,紧紧在手心攥着。他想起来自己有个许久没联系朋友,在市中心开家私人诊所,家里财大气粗,所以设备仪器都很先进,颗药不难检测。
徐江天捏着
“走开!”方唯挥开他手,“自己知道,不用你管。”
“哎,生什气啊?”
方唯消化不这多,仿佛天地调转,真相成谎言,谎言成真相。谢衡犹在耳边絮絮叨叨,方唯却个字也听不进去,他不间断挥手、奔跑,想逃离他恼人声音和所谓事实。
“方唯,方唯,你去哪啊?还下雨呢!”谢衡追出来,漫天,bao雨里只见方唯招手上辆出租车,消失在茫茫雨际。
直以来混沌终于被破开道口子,方唯心里乱糟糟,大脑却难得有丝清醒。他记不清是如何回家,回过神来时手上竟握着个药瓶。那是他前不久才吞下过粒头疼药——周锐昀。
风景线,许多学生围观,窃窃私语地发笑。张成阳也在,笑得尤为欢快,看着人群中央默默垂首站立周锐昀,道:“其实他没推方唯。”
谢衡站在他旁边,听得最清楚:“什?”
张成阳边说边笑,笑得肩膀都在抖动:“他没推方唯,随口撒慌,没想到大家都信。”
方唯掐着自己手心,指甲陷进肉里,可比不上心里痛:“所以你都知道,你们其实都知道自己冤枉他,却没人站出来?!”
谢衡舔舔干燥嘴唇:“那时候大家都不太喜欢他嘛,也就……”
可头疼药没治得头疼,反而带来整晚恼人情欲。
“拿这药做什?”他问自己。
即使箭在弦上,周锐昀也要各自先洗澡;每回做前都有那两分钟空白期——
谢衡说,周锐昀退学是因为他推自己,明明不是,可所有人都认为是,且周锐昀或许也如此认为。
那再遇后追求于他而言是什?长久以来交往与爱恋真相又是什?是另个谎言吗?
方唯拳打在他胳膊上:“你们怎能这样!”
谢衡拉住他手:“行,过去这事都过去,关键是他现在怎会跟你在起?肯定是不怀好意啊,当时,当时……”
“当时还发生什?”方唯觉得现如今再听到什都不会震惊。
“当时有传言,你醒以后也指证是他推你。”谢衡破罐子破摔全招,“虽然知道你直昏迷没醒,但是大家也都信,估计他也信。那现在跟你在起,肯定是有所图谋啊!骗财骗色少不!”
方唯惊到做不出反应,谢衡晃晃他:“方方,他肯定是不怀好心,人现在在哪?得好好问问,你别上当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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