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急,热粥都洒手。谭西原赶忙帮他稳住
方唯迟缓地摇头:“没事。”过几秒才想起回答问题,“不饿。”
“那等你想吃再吃。”
“嗯。”
时间流动缓慢,灯光笼罩着方世界,两个人彼此望着,时没再说话。谭西原体贴地不多问,他向来如此,对别人八卦和隐私给予足够尊重。
“最近洗澡时注意点脚,伤口挺大,注意别发炎。”谭西原说,“现在疼不疼?就简单清洗下,要是疼去医院看看。”
浸湿毛巾给方唯清理伤口。
毛巾碰到伤口时方唯拧着眉呻吟声,没醒。声音微弱谭西原没听清,直到他说第二遍时才听明白,他在喊:“痛。”
谭西原顿顿,擦拭动作更加轻柔点。今天天,方唯都没去上班,电话也打不通。待到下班,谭西原不放心,还好之前方唯有把自己地址告知过他,在附近摸会儿才找到地方。敲门没人理,伸手推发现门压根就没锁上。
谭西原收拾完方唯,见人时半会醒不来,便坐在对面单人沙发上用手机处理工作。庄越发来信息,问他怎还没回来?
A大录取通知书还在抽屉里,谭西原直想找个机会跟庄越说,但最近忙不可开交,直没找到好时机。更何况……更何况谭西原不知该怎面对庄越,对方那点儿心思他要是再察觉不到那就是装傻,可装傻是最省事途径。谭西原仰头闭上眼睛,在没人看见地方,他才能泄露出点儿脆弱和无助。
方唯脑子混沌,反应迟缓,动动脚也感受不到什,哪里都很麻木。他很怕疼,平时膝盖磕到桌角都要叫唤两声,周锐昀评价他娇气,而他只是想引起对方注意,想对方能边说他娇气边掀开他衣服看磕严不严重。
心口蓦地发酸,眼泪刷掉下来,方唯声音发颤:“为什……”划破伤口已经感受不到疼,而喜欢个人变得如此痛苦。
谭西原静默地陪他许久,时间不知不觉到午夜,粥香四溢,天夜没吃饭方唯感到饿。谭西原盛碗粥给他,方唯披着毯子坐在沙发上捧着碗。
谭西原收拾下,打算跟他道别:“先回去,你这两天可以请假,有什需要就联系。”
方唯从粥里抬眼看他,待明白他要走突然焦急地起身:“谭哥……”
落地灯灯罩是红色,暖黄灯光变得橙红,像夕阳即将掩于地平线下。方唯侧躺在沙发上,眼睛半天才聚光。
“醒?”
方唯肿着眼睛望过去,谭西原笑容温和坐在对面。
“谭哥?”他有短暂失忆,半晌才回忆起自己先前好像抱着人哭场。
“饿没?煮粥,抱歉,没经允许擅自用厨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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