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几天,家里气氛降到冰点。
接连几天夏季阵雨终于过去,雨过天晴,扫阴霾。
赶着天朗气清,乔家准备场家宴。
这场家宴主要是为庆祝乔荆玉出院,这回算死里逃生,因此家里老人十分重视。两位老人家担心孙子大病初愈,身子骨弱,不宜见客,就没请太多人,主要请家里最近几户亲戚。
大早,乔珍开车带着乔荆玉赶往姥姥姥爷家。
乔荆玉皱着眉,扶着床边书桌慢慢蹲下来,在看到这空荡荡房间时,他好像心脏也跟着缺失块。
他觉得医生根本没把他治好。
骆海太狠心,说走就走,就连句话都不肯给他留。哦,他留。风雨兰到花期,把它还给你。
这盆风雨兰对他们而言都有着不同寻常意义,骆海把风雨兰还给他,是不是就觉得能和他两清?
可是骆海,你欠那些甜蜜和欢喜又该怎还?乔荆玉在心里质问着,却蓦地想起,昨天在医院他话到嘴边又忘记那句话,他本来想说是:骆海喜欢你。
场,bao雨席卷城市,骆海冒着雨赶到医院。
他浑身湿透,顾不上旁人像看疯子样眼光,在医院走廊里奔跑。有人被他撞肩膀,咆哮着骂他“神经病”。
他知道他来晚,几经纠结,煎熬无比,左右挣脱不出内心最深处想法,所以他还是来。
病房里焕然新,所有乔荆玉私人物品都不见,当然也包括那个人。
乔荆玉已经走。
江博臣坐在
这句你知知却从未言明话。
如果昨天把这句话说出口,那骆海会不会留下来,至少不会走那干脆?
乔荆玉就像逃离般,离开骆海住过这间房。
他回到自己房间,把风雨兰放在床头,躺在床上默默看着。
江博臣和乔珍当然不敢让他自己待着,两人轮流在房间里看着他。乔荆玉就那坐着,不动也不说话,似乎在用他沉默对抗着切。
但他还不死心,问正在病房里打扫卫生阿姨,“这间病房病人,那个小卷毛,已经走吗?”
好像只有听见别人亲口说出答案,他才能彻底死心。
清洁阿姨看向站在门口年轻人,“对,那孩子已经走,刚走没多久。不知道为什,走时候那男孩子直哭,他爸妈怎哄都不行。”
那男孩子不肯走,说是要等什人,不管他爸妈怎劝都不肯离开。后来是她们要进来打扫卫生,看到他们直不走,出言提醒,他们家才走。
乔荆玉抱着最后丝希望回到家,打开骆海住那间客房,客房里空空荡荡,什都没有。骆海东西都搬走,大概走之前还打扫房间,所以整个房间尘不染,就像从未有人来过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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