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闭嘴!”顾健眼里迸发出近乎诡异亮光,燃尽屋内最后和睦:
“你少在这里总结结局,”沈望侧身把头埋进柔软毯子里,只露出洁白额头和双乌黑眼睛,“就趟飞机事,他躲,还不能找他吗?只要他表露出点点想跟和好苗头,就能把握住机会,反正他也总说卑鄙。但要是他真不想见……”
“就听他。”
这句话沈望说得很轻、很轻,轻得只有他眼睛听见,所以微微地冒出些水珠回应他。
顾重回到上海时,已是下午四点。
还没进屋,就在院子里看到老头那辆宾利,他松松西装领结,活动下颈椎,进门就逮顿臭骂。顾健老当益壮,劈头就是孝道,其次又列举他干荒唐事儿,最后点题:“皇图乱成锅粥,你还在新西兰度蜜月,你羞不羞耻?”
声音实在是太多,偶尔也需要听些污浊不堪真话,粉饰太平只能让肮脏在阴暗角落里腐烂,只有拉开幕布才能看到人面兽心把戏。”
“您指是乘天和裴章导演?”
“可没有这说。”
小年轻深深地看他眼,收拢笔记本,摄影师也被按暂停,沈望终于要卸下力气时,他突然直戳戳地问道:“您认为您能代表正义吗?”
“谁是胜者,谁就是正义。”
顾重把西装脱挂在衣架上,倒杯黑咖啡,才道:“你说裴章那事?”
顾健从不把自己当外人,没用纸杯,用玻璃杯,喝空杯热水,杯壁上还挂着水珠。他把被子倒扣在大理石桌面上,以示区分。而顾健向来看不到他小动作,道:“你还有脸说?”
“他违反合同,给电影造成不良影响,要赔偿是他,关皇图什事?人家乘天都没急。”顾重对沈望在新西兰事却只字不提。
“你看看你这榆木脑袋?裴章事,能逃出手掌心?亏不是钱,是人脉,你到现在都不懂,你比你哥差可不是星半点。”
“那你怎不找顾槐堂帮你继承这个狗屁公司!”
“您似乎并不承认真相客观性,那假设有天顾重站在您对立面,您也会为他真相加油鼓掌吗?”
沈望笑下,道:“谁知道,只在乎眼前发生事情,并不打算提前计算未来。”
小年轻朝他鞠个躬,领着群人出房间,还带上门。等人走干净,徐斯才道:“他可能是回国,处理裴章事,乘天也投不少钱。”
“嗯,他是领头,回去也正常。”
“你说谎,”徐斯打开窗,把闷在里面味道散散,“你就是希望他留在新西兰陪你。但你们俩就是这样,时机不好,要是早个天,你说不准就逮着他诉个衷情。你们俩就是错再错,步步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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