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恩,这次可以分。”他那碗是叮嘱老板特别加辣,喝口不仅嗓子冒烟,连心也抓挠厉害。他闷着声大口大口地灌着,再抬头时候,除鼻头被辣红,眼睛里也辣出泪花。
“给,之前你让办手机卡。还有这张银行卡,这些年你让帮你存钱都转到里面。是用妈身份证开副卡,密码是生日。”他把东西递过去,手却压在信封上不肯松开。“闻柏意知道你有这多钱吗?你终于舍得跑?”
“那些不是他钱,是自己发表论文稿酬。”许时延抬头看下店里钟,离晚上九点还有四个小时,还来得及喝完这碗汤。“手机被他定位,就放你那。如果闻柏意找你,你直接拿给他就行。”
“你他妈总算清醒。还以为你要被闻柏意拿捏辈子呢。”谢忱看不惯许时延这幅泪眼婆娑模样,抓截卫生纸扔到他面前。“打算去哪儿。”
“你帮叫个车吧。”许时延又看眼自己手机,把那条彩信翻出来反反复复又看几遍。“用你号叫,目地定到天津,中间国道上就下车,招到什车就去哪儿吧。”
手。虽然还差那几百万,但是自己把这钱出,也该获得自由。
年前提分手时候,刚好是在厨房。闻柏意抱怨着黑胡椒浓汤不够浓,苦咖啡美式不够苦,在那个万般皆不宜下午,许时延把煲汤微火关,转过身对闻柏意说。
“们分手吧。”
“今天董事会上,那些老头把提案否。”
七年,他们都没有学会好好沟通。这句话大概代表着抱歉,为他这日,bao躁给体面解释。
“你这整得够刺激,跟演电影似。”谢忱本来想大笑,看着许时延表情,硬生生把笑憋回去,挂着幅哭笑不得脸。
“其实,可能也没这个必要。”他做好周密计划,但是根本不知道会不会用到。如果不是
许时延踏出门时候解身上围裙,毫不留念丢到电梯间垃圾桶里。闻柏意第二日,是去谢忱家把人接回来。他翻出当初那笔钱财务报告,说他不接受提前还债。
回来时候,厨房里挂着件模样新围裙。
“他居然说你外面有人?”谢忱到时候,桌上已经摆两碗胡辣汤。这种小店铺闻柏意连读大学时候都不愿意进,许时延却很喜欢,所以他约朋友时候都会选在这些不起眼地方。“谁啊,你身上还有不知道事?”
“不知道说是谁。”许时延挥手找老板点两碗胡辣汤。“也许只是惹恼胡诌吧。”
“你真要分手啊。”谢忱脑子里飞速过遍这几年事,有些怀疑许时延是否真能够离开闻柏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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