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嘿,那这是随。年轻时候也长得特别帅,十里八村姑娘上门来提亲,都快把家院里门槛给踏破。”许彦国见许时延走远,偷偷接过闻柏意面前酒杯饮而尽,眨眨眼示意他保密。
闻柏意把酒杯满上,低声地说:“那定也是随您眼光高,再优秀人他也看不上。他心里只有科研工作,平时在科研所也待到很晚。和朋友见得也不多,好像没有太多精神需求和物质需求。”
许彦国眯眼,上下打量下闻柏意。闻柏意坐得端正,对这种目光也不畏惧,面上云淡风轻地补上句:“和许教授大学是同个年级,细说起来也算是认识七年。”
许彦国还想喝酒,闻柏意却把酒杯推开,又给他续杯花生汁,说:“再喝可就会被他抓着。”
许彦国瘪瘪嘴,眨巴些许酒味,又说:“时延这孩子太过要强。他那小就没父母,很多事帮不上忙,都得靠他自己解决,就养成这种万事不求人性子。”
泽给闻柏意倒酒,乐呵呵地说:“领导啊,们这是小地方,招待不周。这酒是小延十四岁时候埋,很有些年头,您尝尝?”
闻柏意诧异,说:“十四岁孩子,埋酒坛子做什?”
众人哄堂大笑,说:“许老爷子爱喝酒,常给小延念叨古书里那些“五味子酒”、“三花酒”。后来这孩子不知道从哪儿买本旧书,上面还真有酿酒法子,就做几坛子埋树下。”
许泽晃晃酒杯里无色透明液体,炫耀说道:“你看这三花酒,晃动酒瓶时候会浮起酒花,特别漂亮。”
闻柏意看向许时延,又问:“只有层,为什叫三花。”
“他从小就这样吗?”闻柏意眸光低沉地看着那杯酒,酒液上还飘着朵粉色梅花花瓣。
“他妈走那年他才八岁,丧礼办完
“这种酒入坛堆花、入瓶要堆花、入杯也要堆花。”许时延起身走到树下,折树桃枝,摘花瓣放入杯中轻轻摇晃,认真说道:“三花酒蜜香清雅,入口柔棉,最是适合老年人小酌。”
许彦国伸手想偷杯酒,被许时延眼神瞪又收回去,不服气地说:“医生都说,适量饮酒可以增强心脏功能!”
“那也不是刚出院时候就喝,你要喜欢再给你酿些放着。”许时延倒杯榨花生汁,把冒着热气杯子推到许彦国面前,“等明年开春就能起坛,年年往后顺,就有喝不完年份酒。”
许彦国抿口热饮,朝着闻柏意举杯,说:“小闻啊,你看这孙子,这能干,怎就没个姑娘喜欢他呢?”
闻柏意视线驻足,看着许时延在给许泽倒酒,浅棕色毛衣衣袖露出截白皙手腕。“喜欢许教授人很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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