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博士,认识几个美国肿瘤科专家,金夫人病检报告可以发到邮箱。他们先解下详细病情后,再给您份权威诊断方案。”
金博士有些意外,斑白发丝垂下来遮住眼睛,他用手背拨开后说:“那就拜托闻总。”
闻柏意又开口说:“还有件事,希望您也能答应……”
金博士下意识地说:“时延虽然是学生,但他性子坚毅,不是那容易被说动。你和他事,或许也帮不上什忙,但可以试试。”
“您误会。是希望,您别在他面前提今天事,还有帮您找医生,都不用告诉他。”闻柏意出言打断。
您太太怎?”
“脑子里有颗炸弹,压迫着神经,随时都有爆炸可能,缓过来看着倒像是没事儿人。只能说是闯关算关吧,医生让留院观察几天,害!这医院们都是常客!”金博士自嘲地说着,往关着房门看眼,压低声音问:“有烟吗,出来急,落家里。”
闻柏意递过去支烟,陪着金博士走到户外阳台。
烟雾缭绕之中金博士长叹口气,说:“年轻时候忙着工作,没打算要孩子,到老又有点后悔。要是家里有个年轻人,也不至于弄得这狼狈。”
“但您在科研上成果是有目共睹,每种付出都会有回报,只是回报形式不同罢。”阳台风很大,吹得闻柏意眼睛干涩。“某些时候,许时延特别像您,项目进展到关键时刻,恨不得住在实验室里。”
“阿延他是个聪明人,聪明人就会把简单事情复杂化。替您找医生,纯粹是出于感谢您这多年在景逸付出,换成是其他任何人需要
金博士听他提起自己学生,眼神里流露出欣慰之色,“你还真别说,是把许时延当半个儿子。其实今天出事,第反应也是给他打电话。但情况实在太紧急,也不能在家里干等着……他这会儿直接在往医院赶,等会说不定还能跟你碰上。”
“他在来医院路上?”烟灰抖,落在手背上,烫闻柏意有些慌乱。他下意识地捂着额头,像是条件反射般不愿意让许时延看到自己狼狈不堪。“那先走……”
“你不想见他?你不是正追得紧吗,都追到研究所里。你别以为不知道,你费尽心思给景逸张罗,不就是想和时延破镜重圆。”金博士抬手拍怕闻柏意肩膀,皱下眉头后,又说:“是不排斥同性恋,只不过啊,你有没有想过,你们老以后也只能靠自己。”
“未来事未来再担忧,只思考眼前能掌控所有事情。”闻柏意答道。
“哈哈,真搞不懂你们年轻人。”金博士尴尬地笑笑,倚在阳台上深吸口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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