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时延下到一楼,把厨房、厕所和餐厅都看了一圈,停在了壁炉前面探身进去往上看,退出来后说:“这条烟道能通到外面,但里面的梯子锈得厉害,我不确定踩上去会不会断掉。”
闻柏意躺了一会儿,精神恢复了几分,走过来观察后说:“你先爬,我在底下给你垫着,摔不疼。”
许时延哪肯答应,且不说爬又脏又臭的烟道这事放在闻柏意身上有多荒谬,但就是闻柏意身上还带着伤,他就不敢冒这个险。
闻柏意看出他的踟蹰,推着人走到壁炉边上,肃然地说:“阿延,我肯为你做任何的事情。”——
此刻,是闻柏意上大分时间。
很有权势,我们也不想得罪他。希望你们回去以后可以守口如瓶,不要给自己添麻烦。”
许时延没想到这些人竟然将闻柏意的背景调查的如此详尽,闻柏意的祖父因为不喜欢铜臭满身的女婿闻昌澜,和女儿一家嫌少来往。只是过年过节的时候会把外孙叫回宋家吃个团圆饭。甚至连闻柏意离开闻氏这么大的事也没过问过。
闻柏意也看了许时延一眼,朝他的方向挪了一步,膝盖紧贴着靠在沙发上,眼神不屑地说:“你的主人不出来跟我们见见吗?还是说他只敢躲在幕后做这些见不得光的事情。”
Abel耸了耸肩,起身朝门口,边走边说:“您的激将法对我来说,毫无意义。楼上有两间房,二位必须分开睡,不允许发生任何的亲密行动。因为我的主人非常不喜欢。晚安,先生们!”
等屋里只剩他们两个人,许时延不放心又看了一眼闻柏意的伤口,检查没有渗血之后让他躺在沙发上,走到厨房给两人各倒了一杯水。
屋子里电话被剪短了线,通讯设备都被歹徒收走,许时延走了一圈后回到沙发边,把水杯递给闻柏意看着他喝了一大口后说:“他们扣着我的目的,应该是为了让我赶不上FME的自证会。现在外面的舆论应该已经传开了,没人控制局面的话,天亮可能登上国内专业期刊的版面了。”
“洛城是故意把我们都弄到美国来的,你,我,金博士都在他的算计之内。”闻柏意身子确实虚弱,他苍白的唇瓣一直没有恢复血色,但思及至此,依旧强撑着打算坐起来。“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,得想办法逃出去。”
许时延按着他的肩膀命令他躺下,说:“我去二楼转转,看看再说。你先躺着,保留点体力。”
闻柏意不再逞强,但伸出手拉了拉许时延的衣摆,压着嗓子说了句:“阿延,万事当心。”
许时延快步绕到二楼,楼上一共有五间房,除了两件卧室的门开着,其他都用铁链条锁着。他站到卧室的床边隔着窗户往下看,卷毛黑人和司机坐在别墅的大门口喝着啤酒,Abel和那辆吉普车都不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