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果将来有天你能看到呢?”
小瞎子稀奇地问:“真能吗?郎中说眼睛没得治。”
伏记得妖界有种鱼眼睛,可以治瞎病,来日他回到妖界,若是寻得到那种鱼,拿来给这小瞎子试试也未尝不可。
“你不要太期盼,但是可以稍微相信下。”
小瞎子高兴地牵住伏手,
伏心觉惊奇,问他:“你什都看不见,如何知道是阿哥哥?”
小宝嘿嘿地笑着说:“阿哥哥,身上有好闻酒味道……”
“那烈哥哥呢?”
“烈哥哥身上有寺庙里烧香气味。”
没想到这个小瞎子鼻子这灵,伏心中讶然,问他:“你是如何瞎?”
小宝脸上露出惊喜笑容,重重点头。
排骨重新烧好,烈成池端上来,小宝看不见,伏将菜夹到他碗里。小宝吃得狼吞虎咽,边吃边嘿嘿地笑。
在那之后,小宝经常来此院子,他姑姑好像从不关心他去哪儿,也不关心他是死是活。
小宝虽然命苦,但是特别喜欢笑,是个很容易满足小孩儿。即使是烈成池和伏各忙各,没人应他,他也能坐在屋里自己边玩边笑。
……
肚子咕咕响,他不好意思地小声说道:“三四天…”
“家有很好吃排骨,要不要吃?”伏诱惑他。
“…可以吗……”小宝紧张地攥住衣角,院子里飘出来味道已经馋得他又想流口水。
“进来吧。”
伏推开门让他进来,烈成池刚好从疱屋中端菜出来,有些疑惑地看他眼。
小瞎子低下头,闷闷道:“爹说是发烧,被烧瞎。”
“可惜。”伏感慨。
“真想看二位哥哥长什样……”
伏戏谑笑,道:“就是特别好看模样,特别特别好看。”
小瞎子惊呼,仿佛眼睛里都有亮光,说:“那就更想看。”
寒冬就在小宝笑声中过去,又是年春日,草长莺飞,天气渐渐地暖和起来。
这日,伏照常睡到晌午,他睁眼,看见烈成池和小宝蹲在院子里,不知在做什。
他走进看,才发现烈成池在做木工。
伏坐下来,看到地上那些零零散散木块,地上有个快要成形鸠车。
伏和烈成池挨得很近,小宝抓住伏衣角,叫他阿哥哥。
伏把情况转述给他,烈成池心下然,只道:“这排骨煮得不够软,只怕对他不好,再将它煮烂些。”
小宝和伏在厅中等着,小宝牵住伏衣袖,怯生生地问:“大哥哥,这里只有你们两个人吗…”
“是啊。”
“那…以后可以找你们玩儿吗?”
“当然可以。”伏看出他孤苦伶仃,直言道:“你姑姑要是不给你好饭吃,你便过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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