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都是些无名小魔,真魔何顾为谁所容?”
“缑恨光,你似乎懂得很多。”伏眯起眼。
“在虞渊城待久,五花八门,也就全听过。”
“你既然知道这多,可知牵机神女因何获罪?”
“怎,伏兄对她有兴趣?”
“你觉得呢?”
缑恨光坐下来,问伏:“你想成仙吗?”
“想。”
“可是仙有什好?”缑恨光又为二人填大碗,道:“当仙,与当狗何异?比如那被关起来牵机神女,被拴在这虞渊城里,不准生,不准死,也不准逃。”
“狗?”伏停下喝酒动作,“看你名字,缑仙,念起来就像狗仙,莫不是变着相地骂这漫天仙神?”
将伏关上八百年。
这些天里,伏不但没能离破虞渊城结界,也没能破解这个恼人紫铜宝盒。
他愈发地心神不定,甚至有些狂躁,时常难以冷静,好在身边还有缑恨光,缑恨光还经常带着酒来。
“这个酒叫蜉蝣梦,城东住那小伙子酿,来尝尝。”缑恨光提着坛新酒,摆到伏眼前,酒香弥漫。
虞渊城中人都极好喝酒,似乎依靠着场大醉,就能在梦里逃脱这绝望无光牢狱。
“她在幽冥处时故弄玄虚,不肯露真身,虞渊城里亦无人见过她,猜她在忌惮什。”
“牵机神女……”缑恨光摸摸下巴,抬头回忆道:“她与金母本是好姐妹,据说,她们之间有段情愫。不过,也不知道怎她们就翻脸,牵机神女被金母谪贬出仙界。有天,牵机神女恶堕,杀回仙界,也差点杀金母。天兵天将把这叛女擒拿后,金母就将她关在虞渊,再也没见她。”
“金母既然关她,何必还拿出个紫铜宝盒,给她这不切实
缑恨光怔,凝视着伏,缓缓道:“伏兄可真聪明,讨厌仙,如果伏兄是妖,据所知,仙妖之间是有笔仇……”
伏对上他目光,眸中金光幽幽,心意相通,二人眼神皆是晦暗不明。
“妖界有苦难言,不得不为罢。”伏道。
缑恨光冁然而笑,似乎知道伏指有苦难言是什,他视线流连在伏身上,“何必当仙?不当也能本事通天。”
“你说当魔?”伏轻笑,“魔为天地不容,不是好去处。”
“比杯?”
“比。”缑恨光掀开酒坛,倒两大碗,道:“这次定比过你。”
蜉蝣梦极为浓烈,伏与缑恨光相互碰碗,酒液溅出碗沿。那酒是烈,烫得喉咙疼,穿肠而过。缑恨光似乎喝得急,被呛得不轻,倒在桌子底下猛劲儿地咳嗽。
咳嗽半天过后,缑恨光面红耳赤地从桌底爬上来,看向眼中带笑意伏。
“伏兄,恕冒昧…你看起来举止不俗,究竟是妖,还是仙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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