僧人放下结印手,揽住她腰,这是僧人第次主动迎合心魔。
就在摸到平夙愿瞬间,僧人却几不可察地震,将人紧
说来悲哀,僧人只有通过心魔,才能如愿见到伏容颜。因此,他不再抗拒心魔,反而容纳心魔,与之朝夕共处,只当他还在身旁。
此刻夜深人静,无尽坐在床榻上禅定,结跏趺坐,窗外逐渐传来轻微脚步声。
吱呀声,微风动,门缓缓地被推开。
无尽睁开眼,入眼是平夙愿穿着红色罗纱裙,伫立在门口,正看着他。
此时是禅定之时,是心魔又来找他,无尽已然习惯。
他脱去海青和鞋,只剩里面白色中衣。然而中衣也被浸满血,与其说是白色,倒不如说是血色。
他浑身是伤,却仿佛觉不出痛。
他神情漠然,看起来神志是清醒,不像百姓口中所传疯癫。
僧人将海青撕成道道布条,为自己溃烂伤口包扎,把粗粝布条裹缠在腰上。
如果有道行高人仔细看,还是能看出他两眸中黑莲轮转,这确实是个入魔之僧。
道:“也会,虽然不厉害……”
年轻姑娘笑笑,把头倚在他肩上,说:“真好。”
男子脸彻底红,他揽着姑娘腰,与她同看向巷子里来来往往人。
……
也许伏早已离开痴海城。
他回望着平夙愿面庞,目光中掩藏着沉重思念。
平夙愿走到他面前,二人平静对视。
倏尔,平夙愿抬手抽走腰间红色绫纱。
无尽眼前陷入片朦胧红海,是平夙愿用红绫遮他双眼。
僧人双眼被遮住,感到身上软,对方坐到他结跏趺坐双腿上。
他破杀戒,叛离佛门,失去踏入无上伽蓝资格。
无尽不知自己还算不算是个僧人,他依然会按时打坐,静心禅定,只是他心很难定下来,禅定时他照旧能见到心魔,那个眉骨有红痣人,有时是平夙愿样子,时常也会变回伏模样。
以前在无上伽蓝,他总与心魔相抗,尝试着回避它,熟视无睹它。
如今,他却试着与自己心魔共处。
有时心魔会张牙舞爪,教唆他,诱导他,勾引他,有时心魔也很安静,只是乖乖地坐在他对面,看着他打坐禅定。
僧人在城中找很久,仍然没有找到伏。
伏大概是对他失望至极,又恨之入骨,才连多再看他眼都不肯,趁着他在望灯火,就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僧人走进间废弃房屋,最近夜里他就在这儿歇息。
房子主人不知去哪儿,门没锁,到处都积着厚厚层灰,只有床榻因为罩着床帐,还算干净,看起来已经好几年没人回来过。
僧人布鞋早就走破,海青也烂得不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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