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人好奇地看眼窗外,立刻惊奇道:“垂泪城天竟然晴。”
这时,说书人笑笑,看向男子离去背影,轻声道:“当然是……和解呀。”
作者有话说:
伏内心阴暗叫嚣:爷要把你们在场每个人全部暗杀。
玄和尚那摩挲念珠动作停,眸光微动,不知在想些什。
“那他们后来呢?”有听客问。
“三十载过去,千帆历尽,此离散二人在同家酒馆重逢。只可惜两身近在咫尺,心却远如天涯,韶光不复,已非初见。”
“三十年离索,锦书难托,南北相隔,当中生出多少不甘,怕是连夤夜梦里都忍不住问上声,你这三十年来可曾记挂过?可曾为流过滴泪?可曾后过悔?可曾找过?”
说书人把话讲到这里,忽而有人伤怀,忍不住掩面涕泣。
相识!叹啊,叹啊,相见争如不见,多情何似无情!不肯放下,苦苦纠缠,纠缠必成伤!痴人!”
座中闻罢,无人再骂,蓦然传来几声叹息。
“昔日爱人反目为敌,痴缠则陷得更深,只好再也不见。可是,不见难道就能解千愁吗?那些立过海誓山盟,赏过雪月风花,十年共枕之情,难道也能并烟消云散?谓是多情自古伤别离,在座之人,有谁体会过这离别之苦?”
“怎没体会过?简直肝肠寸断。”
“苦根本不是离别,是相思啊!”
伏从竹笼里抽出双新筷子,给自己夹道菜。
“所谓贪嗔痴恨爱恶欲,皆出于情。情之字开口即道破,可有时候,情,却是这世上最难以启齿字,吐不出来,咽不下去,不得不磨在喉中,任由它磨出溃烂血水。”
“那最后呢?他们和解吗?”有人忍不住追问。
还不待说书人回答,忽然,座中长相极为俊逸男子站起身来。
众人纷纷看过去,只见他放下筷子,好似是听困,离席而去。而与他同桌玄大师依旧在原处,气质疏离,仿佛根本没有参与到堂中纷扰来,只把视线落在窗外。
“就像这垂泪城样,心上阴霾再也晴不。”
“只能等呗,枯坐着,盼望着,指不定直等进棺材里,都等不来面重逢。”
“人生七苦,爱别离是其中之。”
“残灯明灭枕头欹,谙尽孤眠滋味啊。”
“想必是比坐牢都辛苦,心中煎熬,如同被放在锅里慢炖,时炖不死,但是久总会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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