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祭祀让微弱玉灵茫然,它来到神州从不曾见到过这样祭祀,旋即男子度过淮水,直抵达湘水之地,本来是要顺着这里,回返都城,但是在度过湘水时候,湘水之上突然升起巨大波涛。
哪怕是百战将军都压不下这波涛,生生阻拦男子脚步。
男子招来那苍老臣子,询问道:“湘君神是谁?”
苍老臣子恭恭敬敬回答道:“听说是尧帝女儿,舜帝妻子,被葬在这里,成为湘水之神,接受祭祀。”老迈博士*员迟疑下,还是叩首道:
“陛下,您曾自称功高三皇五帝,恐怕惹来此事,引来湘水神不喜,若要除此难,可下罪己诏,也可自谦以示天下,平各国遗民之心,亦可平复此祸。”
“卿若戴戴便知道,前后十二旒压在头上,太沉些。”
“朕不喜欢。”
男子持剑迈步而出,他只是戴冠,身穿墨色袀玄,但是双目平视前方时候,位位穿着黑甲军士半跪于地,皆面色狂热,玉灵第次知道,原来真正帝王根本不需要那所谓十二章服,不需要十二旒珠冕……
衣着因为帝王而尊贵浩大。
而非帝王因这衣着而伟大。
它最初主人也是见到穿着这身衣着周穆王,才讶异之下与其相识,这身衣服就代表着地位和威严。
穿着墨色衣着男子却毫不在意,只是道:“吾以剑立国,自战国而称帝,若是这东西就是万民所向,周何以亡?”
老臣无言,只得跪地叩首道:
“冕旒为轩辕皇帝所创,三皇五帝,代代如此,这是定规。”
男子扶剑回望:“黄帝所创冕旒,又如何?”
男子问道:“朕自灭六国来,书同文,车同轨,可知出巡为何祭诸神?”
博士斗胆道:“是如同周天子登基祭祀诸神?恭敬地献上人间五牲和各种祭品,以雅乐取悦于诸神,以恳求天神眷顾神州,免除灾祸,风调雨顺。”
男子笑言道:“错。”
苍老臣子讶然,他夙夜难寐,不知道王意思,而第二天他终于知道。
第二
他在淮水之岸拜下祭祀,祭祀四渎之神。
男子扶剑端着酒,看着滔滔涌动江流,道:
“朕愿天下四海,祥和无波,淮水上下,再无灾祸。”
“此祭,淮水之神应知。”
祭祀之后,将手中玉石和酒抛入淮水。
老臣愕然惊慌。
男子语气自然道:“则,吾大秦以战国而统天下,周已废去,周礼当灭,为何这所谓章服冕旒尚在?三皇五帝又能如何,朕之功绩,远超于他,二来……”
男子顺手将那极为奢华,自三皇五帝代代传下帝王冕旒放在跪地臣子头顶。
臣子大惊失色,面色煞白,冕旒玉珠阵晃动。
那看上去仍旧年轻男子只大笑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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