飞御和武昱飞快地把要求告诉祭祀人们。
三百年次大祭是商人传统,比起普通祭祀来说,只有点不同,那就是参与人数规模,远远超过般祭祀,很快地,消息传递到朝歌城中,正在劳作人们,正在磨砺兵器老者,正在努力锻炼孩子,家中织布缝衣女眷。
他们都放下手中工作,穿上那件只有祭祀时才会穿着布料衣服,而后出现在街道上,带着期冀和渴望,朝着那座祖脉而去。
……
终于。
“你来。”
卫渊心境涌动,拱手微微礼,然后,未曾流露出可惜或者怜悯神态,只是微笑道:“王上,久候。”
他微微掀起道袍衣摆,坐在武乙对面,看到武乙背后那座三千年所绘制朝歌城,声音顿顿,道:
“祭祀,马上就要开始。”
对面商王眼中,那双暗沉,波澜不惊眸子里微有流光。
在飞御和武昱因为那四个字而震撼失神时候,卫渊已经走下祭坛,只招手,山风引动,这少年道人踏风而行,越过层层山岩,来到朝歌城外,祖脉之山山巅。
卫渊远远望那座朝歌城眼,盘腿坐下。
这次没有再用手掌贴着山岩,他缕神魂意识已经自然地深入到祖脉当中,顺着岩石轨迹,抵达山腹空洞祭坛,而后以这座山地脉灵气重新构筑出暂时身躯。
驳兽原本正在休息,察觉到卫渊气息,双瞳微亮,下跳起来。
口中发出犹如战鼓亦或龙鸣声音跑过去。
祭祀仪式开始。
伴随着沉重乐器声音,庄严浩大祷告声音,人们起舞时候,脚步踏在山石和台阶上轻微震动,成千上万,乃至于十万地汇聚起来,就像是波涛,哪怕是在山腹内部两人都能
……
“你们说什?!”
老者低声地惊呼,失去往日镇定和冷静。
飞御和武昱把卫渊所说话,尤其是那句,这次参与祭祀主体不是他,而是帝神武乙告诉太师,老太师失神许久,像是没有岁月沉淀智慧,就如同个年轻人样快速地左右来回踱步。
而后决定,立刻按照卫渊所说规格去准备。
卫渊无奈伸出手,让奔来驳兽停下来,在驳龙头顶按按,而后望向前方,看到盘坐在那里商王武乙,直到走得近,卫渊才发现,那根本不是盘坐在地上。
武乙已经失去双足,他只能坐在那里。
那条犹如虎爪和人相拼接起来手臂也已经被斩断,只剩下大臂部分,四肢唯完好只是左手而已,身原本肮脏泥泞衣服,变成整洁素净白袍,看上去庄重而隆盛。
他脊背挺得笔直,稳稳地坐在那里。
武乙睁开眼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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