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音低沉如雷,却又让人心底安宁。
戴英卫不由自主地想到句话:佛陀说法,声如雷震。
圆觉觉得嗓子里有些腥味,他身负禅宗佛性和唯识宗佛法,都说禅宗论法能压得其他几宗打,而唯识宗祖师唐玄奘是人压倒佛国人物,可是圆觉其实平常话很少,他觉得自己今天似乎是把这辈子话都说完。
他知道,自己想做事情终于做完。
他双手合十,那根九环锡杖出现。
有种慌乱感,却又觉得酣畅淋漓,觉得自和真实。
老僧气地面色通红,怒道:
“圆觉,你放肆!”
低眉顺目大和尚起身,突地眉目扬起,道:“放肆?!”
“是你放肆!”
他握着锡杖,仿佛千年前那独自人走出大唐,面对佛国坦然无畏年轻僧人,低声诵声佛号,九环锡杖化光裹挟僧人冲天而起,并无袈裟,只袭老旧僧袍,双手合十。
在虹光离去之时,天地有念诵般若心经之音。
这日,大乘佛教被大乘佛法所破。
七宗之中,各有上百入室弟子转而叛离宗门,弃‘佛’而去。
老僧被骇得后退步。
圆觉大笑,向前七步,抬手指前方,突地怒喝道:“泥胎!”
抬起手掌,神色柔和:“此是人间。”
指远处:“佛乃觉者,众生皆可成佛!”
“你们算是什?守着泥胎侍奉僧尼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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