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渊知道他指得是自己和珏
事情，同样是长生短寿。
他想到刚刚许仙苍老，看着旁边仿佛二十三四岁白衣女子，心中倒是觉得无论如何得把昆仑试炼通过，至少把容貌固定到现在这个样子，至于往后，是否会分开……他沉默
会儿，故作轻松道：
“事情没有到那
步，
也不知道。”
“或许，会不顾切，谁敢拦住前面就斧头砍爆掉。”
“也或许，会出家为僧，彻底避开红尘……”
子非，安知不知鱼之乐。
卫渊也不知道该要如何面对这样事情。
路边有对显而易见是来这里游玩青年情侣，穿着情侣衫，短发女子双手合十，似乎是戏弄旁边男友，很是认真地低语：“第最好不相见，如此便可不相恋。”
“第二最好不相知，如此便可不相思。”
“第三最好不相伴，如此便可不相欠。”
他执念或许永远都无法消除。”
白衣女子轻声道：“真灵离去，只剩下执念还存在于世界上，是不比当年所受封印轻松分毫经历，像是整个悬挂于黑暗里，抬起头，看不到天空，脚下也挨不住大地，四面仿佛有无数窃语回荡着。”
“他只有不停念诵佛经，才能维持住自己意识……”
“只有执念消失，他灵才能归。”
“想要再见见他，但是怎
忍心……如果是你话，您会忍心？因为，已经让他不能成为大夫，让他执念在世上孤苦飘荡足足千年时光，怎能让他继续下去？”
圆觉笑呵呵道：“若是卫馆主你要出家话，贫僧亲自为馆主你剃度，免费赠送度牒本，放心放心，这件事情上，贫僧还是有点门路。”
嗯？？！
卫渊道：“是藏传佛教里位叫做仓央嘉措留下帖子，不过是被现代作家续写后，原文翻译之后，大多都是像‘但曾相见便相知，相见何如不见时。安得与君相诀绝，免教生死作相思’”
白蛇痴痴怔住。
可实际上这也是因为那位仓央嘉措轶事，引导大部分翻译都往情爱上靠拢，实则是以男女之事，说不沾因果，不入红尘佛门要意，不相见，不相知，也不互相挂念，每个人彼此独立，不沾染彼此因果。
圆觉推着轮椅，突然问道：“卫馆主，若你也遭遇此事……”
“会如何？”
白衣女子似乎想要笑，脸上神色却带着说不出凄冷和决然。
“长生短寿。”
“或许，人与妖，真此生殊途。”
卫渊无言，僧人不修来生，本性自足，却留下千年执念，只为白蛇放下；而白蛇仿佛洒脱，下山离去，却又是不肯放下，装作放下，要让那僧人解脱。
庄子和人论道里面有两句话，子非鱼，安知鱼之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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