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人往后靠靠,呢喃道:
“个愿望,也是遗憾,就是这辈子杀倭寇杀得不够多,不够狠!”
“若是有机会,真想要直杀到那帮倭奴老巢里面,狠狠放把火。”
“杀他们次不够,老子还想要杀他们第二次,第三次!”
“第二个愿望,就是希望能见到当初先生……好好道谢番,当年年少不知道厉害,现在想想,如果不是他最后给演示那刀,可能早已经变成具尸骨,哪儿还能回来呢?”
“当然大人们是不喜这个想法,虽然他们小时候大概也有这个打算。”
“现在啊,日子过去那久……新出来婺剧,都不会唱。”
灰袍白发客人温声笑。
老兵看着远处,感慨着道:
“可惜啊,也不知道这日子还能过多久。”
任命,不愿意靠着累积下来军功做那军官,他怎能用同袍战死换来东西去当官做将?临到老来,只愿意老死家乡,别无所求啊。
咳嗽几声,老人无视自己身体不好,慢慢喝酒,听得前面传来敲门声,以及声温和声音:
“劳烦,可能讨杯水喝?”
“来……”
老人踉踉跄跄站起身来,左腿发力,拖着无力右腿过去开门。
“要是能见面,得给先生磕几个头。”
“不为别,只是因为这刀,亲自救好些个袍泽,前些年亲眼看着他们成亲生子,有孙儿,比杀得那些个倭寇心里更是畅快,可是啊,今生怎可能还见得到先生呢……”
那位灰袍白发男子
“故乡婺剧,还能听多少次呢?每次听到婺剧,想到这个,心里倒是有些难受起来。”
客人轻声道:“会有,很多次。”
老兵大笑起来,笑着似乎惊扰到心腹处处要命伤口,剧烈咳嗽起来,面色煞白,片青色,慨叹道:“客人说倒是好听,可惜啊,自家人知道自家事情。”
“年少时候,曾经认识位医术很好大夫。”
“多多少少会些医术,所以知道,命不久矣,就是转眼就没,这也正常得很,哈哈,年轻时候拼地太狠,留下声暗伤,现在也就只有两个愿望。”
门外是个满头白发男子,老人眼睛有些问题,那些年征战时候,什毒烟,沙尘都经历太多,老就看不大清,只是当做也是个老迈人,回身取水递过去。
客人喝水,远远听到有唱婺剧声音。
老人低声哼唱着,用手敲打着椅子扶手,应和着节拍。
客人道:“……这是婺剧?”
老人笑起来道:“客人知道?是啊,婺剧,小时候,也就在这儿唱着这个曲儿长大,当时们最大抱负就是,嘿,往后攒钱,找个唱曲姑娘做媳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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