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渊右手五指微垂,嗓音低沉道:“浊世大尊?”
因果流转之迹,卫渊发现自己因果权能完全无法彻底锁定眼前存在,仿佛他并不是真实存在着,而不过是双眼和认知所观测到介幻象,不沾因果,不受天机束缚,自然也不会因为因果而被锁定。
“还记
“本座很满意如此回答。”
“你似乎是要问,为何不直接杀他?”
浊世大尊黑发垂落下来,微笑道:“因为没有价值。”
“只是好奇,你们两个彼此会做出什选择。”
“答案比区区性命更为重要。”
因果流转,生死剥离。
刹那之间,那本该死去魂魄重新稳定住。
狰狞伤口瞬间化作虚空中道因果,这道因果剥离,而后因为没有基础而散去。
刘牛怔住。
下刻,他已经被猛地送出,送回到刑天方向,看到自己记忆里面需要所有人保护孩子平静站在那里,背影宽阔,怔住说不出话来。
撕裂般刺痛,连视线都仿佛要彻底昏暗,就连天庭符箓,雷部正神,玉枢斗下左神将权能,都再这个时候失去其力量维系基石,其神魂内部那散发着青蓝色泽符箓都染上层层黑色流光。
但是刘牛仍旧双目怒睁,死死站住。
挡在那个年少瘦弱孩子前面。
感知到生机再度流失,口鼻喷血,眼睛却不可遏制地流下泪来,哪怕是他都觉得不甘心。
为何刚刚相遇,为什什都没能记起来。
“杀死个凡人,又有什意义呢?”
“当然,若是让本座看到不甚满意答案,那方才那下,就不再是如此轻微。”浊世大尊温和微笑,颔首道:“这也不过只是你们自己争取而来宽大处理。”
“故而,无需介怀,无需赞叹感谢恩德。”
“只是领受慈悲便是。”
“介怀?慈悲?”
是时候该保护你。
卫渊吐出口气,凝神看向前面浊世大尊,看着他噙着微笑,神色温和。
并未追击,甚至于也没有落进下石,就连刚刚攻击,也只是落到恰到好处时机。
甚至于连杀机都很淡。
否则话,刚刚刘牛早已经会魂飞魄散,早已经永世不得超生,浊世大尊右手收回,手指环绕着如同尖锐般凌厉劲气散去,似乎颇为赞许道:“不错回答,无论是你,还是那个凡人。”
为什连句话都没有说。
你这些年过得还好吗?
个人会累吗?
还记得们吗?
就在这个时候,却忽而有比起记忆里面宽大温和多手掌按在他肩膀,下刻,磅礴至极力量猛地爆发,记忆当中下意识认为那个瘦弱孩子幻象逸散,袖袍翻卷之际,已然是法则变化,浊世大地之力,再度爆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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