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卫渊离开此地,却也没有立刻地回到山上。
而是慢慢地行走于当代,况且他每步都伴随着阴阳二气,涟漪法则侵蚀,索性就边走,边慢慢拆解这些法则,也不知道多久过去,中原王气逐渐凋零,而他也已经走到原本山下。
山腰上有个道观,道观里面个老道士,给个小道士讲故事。
那老道士已经很老啊。
正要提笔写下赠予谁人,但是却不知道为何,总是想不起来今日和自己喝酒谈论人是谁,这个院落原本主人颇信黄老之学,抬起头可以看到供奉着道门三清,元始天尊,辛弃疾洒脱笑,不再去想。
只是落笔——《有客慨然谈功名因追念少年时事戏作》。
壮岁旌旗拥万夫,锦襜突骑渡江初。
燕兵夜娖银胡(角录),汉箭朝飞金仆姑。
追往事,叹今吾,春风不染白髭须。
策马,救国家于危难之间人,义父传授仙人剑术,又将岳元帅遗书兵法交给。”
“年少之时,自觉得文采武功皆是天下无敌,狂妄自大。”
“只觉得提笔写词可天下第,上马杀敌也天下第,收服故国不过是反手之间事情。”
“可是,可是们怎就老啊……”
老者谈及过往,不知已泪流满面。
白发苍苍,没有刚刚来到这里时候意气风发。
坐在藤椅上,晃又晃。
“这山上,往年曾经发过大水,在下面有口泉水,曾经是龟蛇二位将军第次显灵时候所在,喝口便可以去病强身,那蛇巨大无比,乌龟像是能够撞塌这座山,乌龟上有位道人,披发、黑衣、仗剑、踏龟蛇,从者执黑旗。”
“若是你不听话,嘿嘿,便要将你抓去。”
【却将万字平戎策,换得东家种树书。】
老者抚摸着最后行字,忽而回忆少年之时,那位仙风道骨义父对自己所说话,又将岳飞将军兵法遗书平戎之策交给自己,言辞恳切:“勿要辜负大宋。”明明醉酒,却手掌微微用力,呢喃自语:“义父……”
“幼安不曾辜负大宋。”
“可是大宋,却又为何辜负黎民……”
言语落处,情至深处,望见铜镜之中,两鬓斑白,方才知道刘玄德痛髀肉复生之苦,不由潸然泪下。
顿酒菜,酣畅淋漓。
卫渊看着辛弃疾,道阴阳之气流转入这老者身躯之中。
为其延寿七年。
而后端起杯酒,对着那大醉不醒老者,轻声道:“敬你词,敬你志向,敬你更吹落,星如雨,也敬你醉里挑灯看剑,梦回吹角连营。”他站起身来,看到那缕因果终于还是断裂,洒脱笑,转身离开。
辛弃疾入夜时分方醒,喝碗醒酒汤,见自己在醉后所做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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