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焕对他们两个人话个都不相信,不过他们既然这说,明面上总不能什反应都没有,逝者已逝,活着人总得好好活下去,“午后请那两位入府叙,不过,诸位以为,袁绍会心甘情愿前往并州吗?”
郭嘉笑笑,学着戏志才昨夜所说,字不改回道,“并州左有恒山之险,右有大河之固,居天下之上游,乃武帝所言制天下之命者,袁本初心怀天下,若能带足兵甲,北阻羌胡,岂非大善?”
“奉孝?”戏志才转身,看向理直气壮拿他话来糊弄人郭嘉很是无奈,摇摇头回头道,“主公改名换姓来到中山,若在下没有猜错,朝中王司徒等人应该都知道主公身份。”
原焕点点头,“志才猜不错,当时情况紧急,伏义身边只有不到千人马,加上奉先麾下骑兵也只是堪堪对抗董卓麾下凉州兵,等到董卓伏诛,王司徒摄政,如果不透露点消息出去,中山太守之位不会来那容易。”
在这个门第森严时代,不管寒门子弟怎样优秀,也没法在朝廷上占有席之地,世家大
西河郡太守在休屠胡叛乱时已经身亡,太行山附近又有黑山贼作乱,张杨回到河内后率兵攻打上党,久攻不下转而攻打别郡县,若不是那人身上有朝廷任命官职,只看他所作所为,和白波贼、黑山贼也没有什区别。
整个并州各种势力交织在起,想要降服难度很大。
不过对袁本初来说,与其在冀州和兄长撕破脸皮惹得天下人唾骂,不如破而后立前往并州。
冀州牧是州牧,并州牧也是州牧,至少在明面上看来,他袁本初依旧是称霸方诸侯。
“彧昨夜和袁本初长谈,他话里话外已经认识到错处,不欲和主公起冲突。”荀彧抬眸,温声开口,“他说他只带十几个亲卫来到中山,不是以冀州牧身份前来,而是来向主公请罪,袁氏满门遇难是他错,后来没有过问汝南情况也是他错,他说他已经知道错。”
原焕心道全是胡扯,面上依旧笑意淡淡,“袁术呢?”
“袁本初说出这番话之后,袁公路紧随其后也说自己有错,让主公不要生气,只要别把他赶出去,打他骂他都行。”荀彧学不来袁术那生怕被抛弃样子,但是几个人昨天都见过他哭停不下来模样,这会儿也能想到他说这话场面是何等难以言喻。
总之就,辛苦文若。
荀彧顶着郭嘉那怜悯眼神,眉眼含笑看过去,看眼空酒樽,再看眼郭奉孝,成功将怜悯变成自怨自艾。
袁绍和袁术终于意识到他们家大哥因为什生气想要找补,没法到大哥面前认错,能通过荀彧传达让大哥知道也行,两个人真情实感认错发誓,险些因为谁认错更诚心又打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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