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是想拿鸡毛当令箭给竹竿当长枪,他就是想问问,袁太守真不在意他今后行事稍微有那点点强硬吗?
白净文弱裴潜裴治中之前在豫州当官似乎不怎顺利,好不容易有金大腿可以抱,小心谨慎个问题能问三遍,杨弘离开谯县返回南阳时候,对这人印象已经只剩下爱哭和谨小慎微。
就这说话都不敢大声性子,强硬又能强硬到哪里去,不用担心不用怕,天塌有他们家主公顶着,他是豫州治中,强硬起来就对。
裴潜温和体贴将人送走,再回头看看他那破破烂烂官署,扬起唇角露出抹“不怀好意”笑容。
袁术是汝南袁氏子弟,当今冀州牧是汝南袁氏族长,如今那人大有拿下北方各州占据大汉半壁江山之意,不管豫州现在归谁,只要袁术在南阳待着,他手下地盘迟早都要和冀州等地并在起。
有高兴意思,甚至比之前更伤心,袁术离开后没几天,裴治中“激动”到抱头痛哭次数直线上升。
他不是爱哭,他是真忍不住。
日子已经那难过,为什老天还要让他承受这些,他上辈子是造什十恶不赦大孽吗,为什这辈子会过那艰难?
裴潜伤心好些天,可是他伤心也没办法,日子总得继续过下去,听杨弘意思,他怕是还要在豫州继续待着,留都留,能升官当然再好不过。
治中和别驾,这两个官职要说他们地位接近可不是不行,反正都是州牧刺史副手,如果上头看重,州治中和州别驾也不是不能平起平坐,但是大部分时候上官身边最信任只有个人,别驾是二把手,治中自然要往后排,久而久之,治中地位和别驾就越拉越大。
在乌程侯孙坚出兵拿下陈国之前,他不觉得兖州曹操会插手豫州事情,看陈王刘宠和他手下人反应,估摸着也没想到孙文台敢这做。
可人家就是没有任何顾忌,刘宠刚刚带兵抵达谯县城下,那边陈国就迎来乌程侯大军,时间那巧合,说两
裴治中在豫州好几年,除最开始头顶有别驾压着,其他时候他就是豫州最大官,虽然这个官有和没有没什区别,但是不能否认只论官职豫州官场上没人压得他。
能年纪轻轻走到这种位置,他也算是当世少有青年英才,非但不曾给河东裴氏丢脸,反而能让河东裴氏族以他为荣。
他是长子嘛,优秀很正常,不优秀才有问题。
是别驾还是治中他其实不太在意,他在意只有件事情,从今往后,再有豪族子弟闹事闹到他面前,还要仗着家族在豫州是地头蛇想要躲开律法处罚,他真能挺直腰杆该怎判就怎判吗?
如果不小心惹人记恨,袁太守真愿意为他摆平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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