卧室内,只剩下徐徐吹着暖气中央空调,空调扇叶细微摆动,时钟挂在墙壁上,滴滴答答往前走。
……
夜色深沉。
天地昏暗。
不知不觉下起小雪,乌黑云层漫卷侵袭,将整座京城笼罩在层棉絮般雪花中。
“小。”沈时头也没回,劲瘦结实后背肌肉线条舒展开来,利落延伸至松紧卫裤下。
他径直推开浴室门,走进去。
叶然移开眼。
“……哦。”
*
下午三个小时补眠只是杯水车薪,叶然不由皱起眉,在他开口前,说道:“太晚,睡觉吧。”
沈时看着他,没反对:“先洗?”
“嗯,”叶然走到衣柜前,开始给他找睡衣:“这里有几套备用睡衣,是阿瑜买大,你看看能不能穿。”
沈时眯起眼睛:“安瑜……买大?”
虽然早就知道安瑜住在叶家,但沈时敏锐觉察到什不对,他忽然反应过来,眼神瞬间变得黑沉:“你们起睡?”
:“好。”
叶然不敢回头,走得飞快。
不过再窘迫,离开前,他还是小心关好房门。
怕叶父会杀个回马枪,他快速跑下楼,洗好碗,又三步并两步跨着楼梯台阶,上楼。
书房灯已经关。
凌晨两点半。
沈时燥醒。
屋里片静谧。
这天晚上,两个人睡得很早。
十点钟,准时熄灭床头灯。
叶然也有点困,到冬天他就不停想睡觉,被窝里充斥着洋甘菊清香,叶然规规矩矩地穿着睡衣,柔软乌黑头发散落在枕头上,他侧着身,借着月光,小声和沈时说话。
沈时眯着眼睛,声音同样倦怠,只胳膊却随意又强势搭在他腰上,梏着他,将他搂在胸前。
不知何时,两人声音同时消失。
“是呀,”叶然有些奇怪:“你不是知道吗?”
“以为,”沈时压下起伏情绪,克制说:“他在你屋子是要和你聊天。”
“不是啊,”叶然忍不住笑起来,丝毫没有发现他语气中不对:“们两个从小就起睡,都习惯。”
沈时盯着他,几秒后,眼神恢复平淡,深处却滚动着某种浓稠墨色。
他从叶然手里抽走条睡裤,裤子是丝绸质感,垂坠感很明显,叶然愣:“欸,你没拿上衣。”
叶父回卧室,门紧闭着,应该是要洗澡睡觉。
叶然松口气,进屋前,他握着门把手手紧紧,半晌,才推开门,走进卧室。
沈时还保持着他离开前动作没动。
昏暗灯光洒在他身侧,他低垂着眼,摆弄手机,幽幽荧光倒映在他脸上,能看见几分倦意与冷淡。
整整十三个小时飞行时间,沈时直没休息过,到北京后又要倒时差,相当于整天没睡过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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