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头回复
很快，[到
。]
叶然：[叔叔阿姨呢？]
[睡，]沈时回复模棱两可：[应该吧。]
什
叫睡，应该吧？
叶然纳闷眨眨眼，转瞬又说服自己，也许是沈时先睡，确实不太清楚沈父沈母休没休息。
市面上那些勾兑出来白酒喝才会头疼、想吐，真正好酒纯手工酿造，每个工序都合格合规，喝完只会让人感觉飘飘然，第二天醒来或许会有些小难受，但不伤身体。
叶父迟缓从沙发上起身，身形
个踉跄，叶然立刻走过来，扶住他，“爸？”
“没事，”叶怀山捏捏眉心，“果然是老……好，
去洗漱，你今晚不用守着，有分寸。”
叶然点头，没有跟他犟：“那扶你去浴室。”
叶父笑笑，拍拍他胳膊，他今天心情很好，老友重逢、孩子认识，不出意外话，很快两家人还会成为邻居。
叶家离京大有段距离,出租车行驶十几分钟，叶然扶着叶父下车，就近找家酒店住下。
叶父平日里应酬多,喝完醒酒汤，模样看起来虽然疲惫，却不再苍白。
他抬头,看着屋子里忙得团团转叶然，“然然,不用忙。”
叶然闻声看向他，眼里还有些担心：“叫份小米粥吧，你喝点垫垫。”
叶父喜酒、爱酒,当年还是名教书老师时,每天晚自习下课,便会在阳台上边喝酒、边和叶母讲些学校里发生趣事。
想到沈父沈母，他斟酌着言辞，切入正题：[你和叔叔阿姨说们事吗？]
[还没，]沈时依旧回复很快，莫名其妙，叶然竟从他短短几个字回答中听出种亢奋与愉悦：[你呢？]
叶然高悬心脏落回胸膛，[也没。]
[叔叔阿姨年纪都大，摊牌事不能急，咱们慢慢来。
人越老越容易怀旧，看见沈时后，他更为高兴，老友孩子如今也长成这副优秀模样，仿佛这些年岁月，大家都没有辜负。
叶父进浴室。
叶然看着他背影，松口气，他坐到沙发上，拿出手机看眼，现在是凌晨12点出头，也不知道沈时那边怎样-
到家吗
他给沈时发过去消息。
那时小小叶然才到两人膝盖高，乌溜溜眼睛闪着光,好奇伸出手指沾点酒，才舔到嘴里，就会皱起小眉头,蔫哒哒往叶母怀里躲。
两位初为父母,还有些恶趣味大家长便静静看着他，继而大笑。
后来叶母离世，叶父再喝起酒时便沉默许多,久而久之,除应酬时喝上些，平日里再也没碰过这些东西。
叶然知道他喝酒第二天就会头晕,又去酒店自带厨房泡点醒酒汤。
叶父笑着摇头：“不用,今天喝是好酒,不上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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