双林点点头,却也不欲掺合此事,想想道:“若是太子动问,你也别说是这边发现,只说是你诊脉觉得疑心,谨慎小心不为大错,想必即便出错,太子也会承你这份情。”
柯彦皱紧眉头道:“爹若是知道,定然是叫莫要管这事。”
双林怔,迟疑会儿道:“那,这事找雾松哥说?”他倒是忘,这宫里谁不想明哲保身,竟是他自私。
柯彦抬头看双林白净脸上带着关心和忐忑,心底暖,忍不住伸手去掐掐他脸道:“你年纪小小,怎心眼这多,件事情瞻前顾后老为别人想,老成得紧,也就说说,其实……觉得爹这明哲保身不对,人在宫中,哪可能完全不波及,不过是凭医者之心做事,问心无愧罢。”再说,
疡、头发脱落、睡眠不好……双林却是想起汞中毒……
他心下不安,犹豫会儿,毕竟自己如今清净自在,远离漩涡,若是牵扯到这其中,却又白白没如今这清净日子,只是念及当年太子曾救他命,他有些委决不下。想来想去又觉得也未必便是中毒,个公主而已,碍得着什事?兴许是自己多疑也未可知,不如装作没看到便算……走几步,想起那面貌与楚煦有几分厮像楚曦,跺跺脚,心里暗叹口气,转头回御药房。
柯彦看到他回来,笑道:“怎?可是拉下什事忘记问?”
双林踌躇下,看看四下无人,将适才看到情景说出来,柯彦怔道:“脱发?”
双林点头道:“看着这样子不太妥当,想着你精通医理,还是和你说声。”
柯彦蹙眉道:“你疑心是中毒?”又道:“你这是不是疑心太重,妇人哺乳时本就易脱发,再说小公主到底是个公主,碍不着谁事吧?而且适才诊脉,好像也没甚不妥……
双林倒不知道女人哺乳期容易掉发,不由怔道:“是这样?果真是疑心?”
柯彦想想:“对……适才她和拿些明矾说是要染指甲,看到她指甲上有浅白色横纹……”他毕竟是大夫,联想起来,登时也想起不妥,指甲上有横纹,有时候是身子不好,但是有时候正是中毒表现。进去拿本书来翻翻许久,很是踌躇不决道:“这事若是报上去,若是无端连累人家差使也不好,但是若是不报,将来出事……”
双林想会儿道:“或者,和东宫雾松那边透个风声?太子也在东宫多年,应当有自己人手,查起来也好查些,总比直接报上去好点。”
柯彦眉头舒展开来道:“这倒是个方法。”边道:“会儿让人带个话让雾松来见,你还有差使吧?先回去吧,看你耽搁也很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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