并非为应付检查,将雪石代写字拣出来收好,莫要让他知道又要胡思乱想。”
常欢伺候楚昭多年,知道他贯拿定主意便不改,抿嘴笑道:“雪石也是片赤诚,怕殿下累到,都这个时辰,倒是新来霜林小公公说防着您还是要练字,没让们收拾书桌呢,虽然实心眼儿,倒合适。”
楚昭微微诧异,自起身走出外殿来,果然看到书桌上仍摆着平日练字笔墨纸砚,砚台里墨都是刚磨好浓黑油亮并无凝滞。他看眼外头刚端铜盆回来双林,这个人来几日,总是默默不说话,偏偏心细如发动作谨慎,四公主事也是他发现,倒是并没有表面表现出来那样实心眼,心思十分灵便,如果三弟当时没出事,他原该在这宫廷里头出些头吧。
他拣拣看到桌上叠纸,些是雪石今天写,些却是他从前多写字,有时候他时间充裕,多写些,然后挑好交,多余字雪石便专门收起来以备不时之需,那些多余字和雪石字都混在起刚好凑够百字,他顿顿,对双林道:“你把雪石写字挑出来放边。”
双林低声应,过来拣拣,细长手指轻而灵巧,纸张只发出细碎翻动声。楚昭冷眼看着,却真能将雪石写字和自己字都分开,雪石在临摹自己字上下过功夫,乍看是看不出,直只有自己和雪石能分出来,这个新来小内侍,却又是如何分出自己和雪石字?他却不记得,从前三皇子楚煦习字之时,他依王皇后吩咐,专门给三皇子写过本字帖,双林贴身伺候三皇子,自然是见过太子字见熟,自然而然便拣出来。
皇家教养贯要求喜怒不形于色,否则会让下边人迎合喜好,更是忌讳让身边人太过解自己心理和举止,楚昭贯克己复礼,虽然隐隐有些忌惮,却又觉得自己是不是把三弟和妹妹事迁怒在奴才身上,因此仍是拿惯用湖笔来,提笔专心写字,将那丝忌惮撇到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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