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能寄希望于这“大爷”没有杀人灭口之意,柴房里又冷又安静,他想想开口转移注意力道:“爷,这里离京城如此近,如何会有山匪?”
楚昭皱眉头道:“确不曾听说过,但是看他们行止训练有素,倒像是哪里散兵游勇落草为寇。”
双林想想道:“听他们声口,最近可有甚武将被问罪?”
楚昭想是也想到此关节,略思索,沉声道:“前些日子北虏犯边,锦州总兵肖镇飞被科道官参劾不发救兵,失误军机,纵虏深入,损兵折将,圣旨下锁拿到京,三司问罪又添几条盗卖军马、贪墨粮饷大罪,议抄家问斩,其家人也被判流边充军……听闻其义子肖冈在通州军中任参将,听闻义父被锁押至京,便带亲兵擅离职守,前阵子京里搜捕过轮,如今是各州县广发捕文……难道就是他?依稀听说此案似是有别情,但奈何证据确凿,肖镇飞些同袍好友等人替他奔走过,没翻案成,似乎……是得罪洛家。”楚昭沉默会儿又道:“听说肖冈倒是个青年将才,可惜如今情形不对,否则倒是可以招揽番,偏偏他手下亲兵兵匪混杂,大祸已酿成……”
双林心里暗自腹诽楚昭都这时候,小命悬于人手,不想着如何逃脱险境,居然还想着招揽惋惜,正要开口说几句话,外头忽然有人大声嚷嚷道:“老子还不是为兄弟们着想!妈!好好兵当不变成匪,要不是夺这里山匪地盘,连落脚地儿都没!他难道还以为们能回去?居然还说要军法处置老子!他以为如今咱们还在军中吗?”柴房门锁响响,个人劝着他道:“老吴,大爷贯待们情深义重,当初们都判死罪,是他赦们死罪带们杀出条道来,如今不过是回到从前罢,大爷总会有办法。”
老吴显然醉得厉害,怒道:“办法个屁!咱们忍饥挨饿守下午,担着风险,才守到这两只肥羊,明明抢钱来,倒不许用!老子们在战场上出生入死多年,杀几个人和杀鸡样,如今倒受他辖制!这肚子火没处发,你们别拦着,现成肥羊给出出气!”话音才落,柴门已被打开,白日见过那高大络腮胡男手里提着根沉重皮鞭站在门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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