菊香扑鼻，又灿烂如锦，楚昭轻笑
声：“虽没什
雅意，却难得这份野趣。”
因喜道：“自然是难入主子眼
。”
楚昭道：“看就知道日子过得很随意不讲究，正和他面上相反——若是给他机会，定然是逃得远远不肯和人低头性子。”他边点评边走进内室，隔着帘子却停脚步，听到里头肖岗大嗓门道：“鹿茸、东珠、貂皮、马匹……辽东无非就是这些东西有厚利，你如今反而不趁便宜多进些这些货让
带回京，居然让什？枸杞、发菜、甘草、蕨菜、榛子、山核桃？这都什乱七八糟啊，这样东西居然还弄十车子，也让同兴镖局走趟……也就只有贺兰石还成些样子，只是这东西京里也不时兴……”
楚昭隔着帘子笑下，伸手止住因喜要掀帘子手，侧耳听着，只听到里头双林开口说话，却瓮声瓮气嗓子沙哑地：“你不知道……”先打两个喷嚏，又听到他咳嗽两声，才接下去：“鹿茸东珠貂皮人参这些，京里都有老字号专门卖，用这些人家，也不是般人家，各高门都有自己长期供货渠道，哪里等到你去卖？不是说你货色好，人家就买你，那些公门侯府里头负责采办，人家不是看你货色物廉价美，而是要从中取利，都是多少年老门路才能摸得着门槛，们这半中途店家，插不进脚。这些东西进货本就贵，卖不出去，放着又占本钱，若是便宜卖，这路费人工就是好大笔，利太薄，不划算。倒是这些土产，枸杞发菜甘草蕨菜，进货便宜许多，卖也好卖，京里人家爱讲究，就是中等人家过年过节也好弄些稀罕物，眼看着就是中秋、过年，哪家不置办些节礼年货？哪家不抓点榛子核桃给孩子尝尝？咱们如今本金少，你回去尽快让人发卖，下次回来又立刻能买上批货带回来，这次倒是可以进些精贵货，毕竟咱们这边有王爷撑腰……”
他口气说串，又声接声打几个喷嚏，吸着鼻子又道：“那贺兰石就更不必说，弄个极大贺兰石雕屏风，让殿下贡给陛下，还准备数十方贺兰砚台，陛下有随手赏人习惯，又贯喜欢们殿下，殿下贡上去，定然是用上，到时候定是近臣全都赏贺兰砚，京师文人就好这些风气，看到皇室喜爱，大臣们都用，哪有不跟风，到那时候咱们再卖，不怕不赚笔……”
楚昭听到这里忍不住笑起来，挑帘子走进去道：“好你个傅双林，连孤和父皇都算计上……”
双林正趴在床上光着脊背给柯彦艾灸，屋子三个人看到楚昭进来，全都慌不迭地站起来，只有双林衣物散乱，急急忙忙披着衣服，狼狈万分地拢着衣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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