宅探病,本可以天衣无缝隐瞒过去,可是正因为楚昭待他如此,他这样待楚昭,确不该。
痛定思痛后,他便命人去探下,果然探听得楚昭刚去北山骑马归来,已回寝殿。他便赶到寝殿外,看到英顺正从里头出来指挥小内侍拿走脏衣服,看到他过来,白个眼给他,压低声音道:“你又干什混账事连累们这些天天天吃挂落。”
双林赔笑着上前接过英顺毛巾道:“这不是负荆请罪来嘛?这里先让伺候着,哥哥旁歇息去,迟些请你吃外头玉福楼席面儿。”
英顺冷笑声道:“要吃自己不会叫,指望你这惹祸篓子呢,殿下这样好性儿都能被你气到,你也就仗着主子宠着你,等着哪日主子翻脸不认人时候,你多少不好都给翻出来,当差也不好好当,看你副聪明相,偏偏犯傻,花无百日红,仔细着点吧!”说罢摔手走。
双林拿毛巾进去,王府地方大主子少,因此专门辟个大池子来给楚昭做浴殿,双林进去时候楚昭正趴在热气氤氲玉石斜坡上闭着眼睛泡在水里,副很放松样子。
双林进去用毛巾沾澡豆粉替他上去搓背,大概和平日里伺候不同,楚昭抬眼皮看他眼,看到是他,却也不理会他,闭眼睛又只是趴着。双林老老实实将他背上从肩膀至脚跟都替他给按摩次,直到手都有些酸,楚昭才懒洋洋翻个身,张开手臂大大咧咧躺着,显然伺候得舒服,让他继续,双林只好又上前替他搓顿。
天气尚热,暑气未退,双林被蒸汽熏着,加上又使出浑身解数替楚昭按摩,不会儿已是浑身出身汗,脸上也通红起来,楚昭睁眼看他兢兢业业地老实样子,眼角被蒸汽熏红,仿佛还带丝委屈,心下又想起这家伙贯会装模作样,主子面前老实得不得,实际上胆大妄为得换个主子早就杖毙几次,他心里不是个滋味想着,还是仗着孤宠他罢——也就只剩下这个,更何况……他其实也是待自己片赤诚,虽然没分寸没规矩些。
他心软,起身来,看双林丝不苟地替他擦身穿衣服,他穿上宽松干净袍子,坐在旁软塌上,看他老老实实地跪下,副任君处置样子,又好气又好笑道:“这时候又来装老实?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,如今是孤信你,知道你是真心为孤着想,你是怕孤初来乍到,不好和雷恺破面,是不是?所以自己个人跑去斡旋,想着十全十美是不是?你怎不想想,你伺候孤这多年,多少人眼红着你如今这位子,你这事做得又不算怎机密,总有人来孤面前离间中伤,孤信你次,信你十次,能信你百次千次吗?你到底是太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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