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,有些惊喜道:“你看得见?”双林摇摇头道:“只是模模糊糊看到个人影,你回来?”
楚昭靠近他,双林眼前只看到团橙色暖暖光影,鼻尖闻到盔甲上特有金属味和牛皮涩味,还有股水汽,却又仿佛带股花清香,楚昭道:“是,马上又要出去,这次已经调集好兵马,有十足把握能将赫图阿拉城给攻下,只是攻城大概会有番苦战,那查哈太子十分狡诈,要很久才能回来,明儿大军就要出征,接信柯彦说你眼睛有起色,专门回来看看,明儿早晨就走。”
双林微微有些担忧道:“你手里兵马不多,雷恺那边又跟着武靖公,会不会太冒险。”
楚昭短促地笑下道:“能直接夺下女真人王城,这可是奇功件,到时候那好舅公发现他鼓捣半日,不过白白为牵制兵力,让在后头轻松摘果子,脸色定很好看,洛太后只怕也要郁闷番。为这天到来,这点风险,不算什。风灯石火,时不延,越大风险,能摘取果实越甜美。”
双林虽然看不见,却都能从他语气里听到满满踌躇满志和雄心万丈,他笑下道:“那小就预祝殿下马到成功,建下不世伟业。”
楚昭也笑下,双林感觉到串湿漉漉带着清香东西递到他手里,他接过来,感觉到是簇花,原来这是楚昭身上香味来源,他正恍然,楚昭已笑道:“是玉簪花,来路上看到长在路边,夜里开得怪好看,本想摘来插在屋里等你明天起床就能看到,没想到忽然天降大雨,倒把你给吵醒。”
双林拿那花,有些茫然,楚昭看他微微抬头,绵密睫毛被烛光在下眼睑投影出浓重黑影,眼睛果然好许多,双眸子黑白分明通透澄澈,因为直养病不见天日,皮肤在柔和灯下散发着象牙般光泽,他忽然很想拥抱他,然而身上披着湿漉漉盔甲,而且他马上又要赶回大营领兵出征,明明时机千载难逢,军机难以延误,他知道他眼睛有起色,还是忍不住夤夜回来看他眼,毕竟他将要面对是场恶战,他并不能保证定能全身而退,他更怕自己太过接近,又把这人吓跑——好不容易花尽心思才养熟些。
他忍下拥抱他欲望,轻轻替他整下头发道:“在岛上好好养着病,等回来。”
天光拂晓时候,下夜大雨停,青色天边有着浅浅曙光,马蹄如雷,长嘶如龙,旌旗猎猎中,楚昭骑在马上,领着黑压压大军拔营出征,心里中盛满柔情和壮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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