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昀口气噎住,居然无以回答,元狩帝冷笑道:“如今是有人见不得们天家父子和睦,兄弟友爱,便来挑拨离间,挑拨着父子反目,兄弟阋墙,把这国家,把这天下都给弄乱,才好居中取利,谋之甚大!儿受教养多年,难道竟看不懂这些道理?”
楚昀整个人眼泪也止住,眼睛里充满踌躇困惑之色,元狩帝仍是厉声道:“君为臣纲,父为子纲,朕是你君上,是你父亲,朕立你为太子,你便是太子,朕若不立你为太子,你当如何?你要谋朝篡位,弑父杀兄,做那
人家般行什天伦之乐,但是,只要父皇能给你,都会尽力给你。”说完却不喝茶,只是将那茶杯放回几案上,双目锐利而深邃,看向楚昀道:“皇儿,你说是不是?”
楚昀袍袖微微发抖,他自幼对父皇就极为孺慕,只是元狩帝年轻时肃穆寡言,令人敬畏,并不怎好亲近,而又直偏宠楚昭,虽然没有怎薄待他,但是比起楚昭,总是不足,如今……如今……他忽然嘴唇发抖,眼睛终于再也忍不住,泪水落下来,颤抖着道:“父皇……儿臣腿,若是,若是好不呢?”
泪水不断落下,打湿他前襟,楚昀哭得竟是极为伤心,元狩帝拿帕子替他拭泪,眼里森寒,嘴角却仍含笑道:“怎说得好好又哭起来,才说你长大,能独当面呢,腿伤又怎?不是日好过日吗?”
楚昀捏着元狩帝袖子,仿佛回到从前幼小时光,敬畏却又极度渴望着父皇爱,崇拜他,渴慕他,他执着而抽泣着哭道:“祖宗之法,身有残疾之宗室子,不可承储,若是直好不,父皇是不是要孤将太子之位让给二弟?”
元狩帝讶然:“是谁在儿跟前挑拨离间进谗言吗?”
楚昀有些绝望声嘶力竭哭道:“二弟样样都比强,父皇是不是早就想好要给二弟承这太子之位,不过是个磨刀石罢……等二弟班师归来,就……父皇,您是不是从来就没有喜欢过……”
元狩帝亲自替他擦着泪道:“儿如何这般想?朕虽忙于国事,却对你和昭儿都是般看待,朕若不喜欢你,这些年们父子之间情分,难道都是假?”
楚昀抽噎着道:“孤也不信……但是,孤腿……孤腿若是好不……”
元狩帝淡淡道:“做个闲王,不好吗?”
楚昀吃惊看向元狩帝,两眼通红发肿,元狩帝肃然道:“你自幼,朕也教你过诗书道理,帝王心术,如今不说君臣父子兄弟人伦这些道理,朕只问你,若是你腿脚不好,却非要在这太子之位,甚至要取孤而代之,肃王在外带着大军,立刻以勤王讨逆之名杀回京城,你可撑得起这社稷,挡得住他大军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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