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面上却仍然平静:“殿下,娈宠之身,佞幸之流,你确定果真能和怀帝最后脉相比?福王是所谓嫡正宗,皇上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放他,您还不明白这点吗?拿这样微不足道人去威胁陛下,岂不是笑话。”
楚霄道:“你可不是微不足道,你跟着他就藩,他内院早有传闻你是顾雪石替身,就藩几年,你直是他最亲近内侍,征戎狄那会,你为他失明,楚昭秘密养你几个月,后来干脆为你遣散后院,回京,楚霆那老谋深算,谁都没要,独独要你个放在身边,知子莫若父,你对楚昭到底有多重要,试试就知道——先砍只手如何?反正失败可也没什坏处,福王还是不会被杀,大不也被圈上罢。”
双林听他冷静说话里却藏歇斯底里疯狂,忽然想起事:“春闱案里,和那些士子联络人,其实是你吧?那些士子口供里,说那位贵人诗书满腹,和他们谈话之时侃侃而谈,于治国于文章都见解高远,当时就觉得不像福王,要不然就是这些年他隐藏得太好。如今想来,福王投案,是为保护你吧?你其实也掺和谋反事,只是后来被福王给保住吧?”
楚霄脸上微微扭曲,冷如冰湖双眸忽然迸发出悲恸来,双林道:“王爷如此意孤行,难为福王殿下还想着你有世子在,将来等时间过去,再选个中意人,过你富贵闲王日子,你却为何偏偏要搅和其中,不依不饶呢?”
楚霄冷哼声:“世子早就送走,这王爷身份,带来不过是苦痛罢,尚不如普通人家儿女……你不说也知道,他从前就是个万事不挂心,只求个今朝有酒今朝醉性子,明明聪明之极,却偏偏要压抑自己才干,明明是个痴心人,偏要自污,偏偏明明不愿意追求大位,却身不由己,明明是个贵不可言血脉,如今却被人在高墙之内由着贱吏任意侮辱,他只怕为绝意,只求速死,如今也没别办法,但求能带着他远离世俗,楚昭那边所求也不多,不过求个假死脱身,终身不踏入京城罢。”
双林冷笑声:“王爷想得好美,可惜你觉得天子会信?怀帝脉可是正经嫡长子血统,君不见前宋烛影斧声,那系最后如何?殿下真是高看,莫说只是个替身,便是顾雪石又如何?不还是死?再说失明那事,不过是恰逢他要秘密攻城,因此隐藏行迹罢,遣散发嫁姬妾事更是可笑,那姬妾中混多少外头人,当时世子院子里狗都咬死个来历不明要混进去妾室,他堂堂皇子,要多少姬妾没有,偏要留着那些来历不明?你看他撤藩回京,陛下立时又赐下多少姬妾,更不要说旁人送,王爷实在是太高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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