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廷忽然传来御驾亲征消息,双林暗自皱眉头,朵颜三卫因为当年参加反叛,因此之后也大为削弱,而鞑靼人蹶不振,准噶尔部就是衬着这机会兴起,然而虽然勇猛,却并非不可战胜,无非多调遣军队,时间长些罢。楚昭才登基三年不到,根基未稳当,太子还小,虽说福王瑞王被赶去凤阳,但德王楚昀可还在,虽然当年被元狩帝压下去,心里却未必甘心,楚昭怎能就这般大意,轻离京城,御驾亲征?他如今可不是当年王爷,而是国之君啊。川陕、云南这代,都是西部边陲,他过来,实在太涉险些。
双林百思不得其解,然而客商太少,这些消息也都是镇上人们口耳相传而来,未必是真,兴许也是谣言,双林安慰着自己。
个深夜,镇上却乱起来,四处鸡鸣狗跳,双林披衣起身出来,看到洪老掌柜也正把孙女和老伴往里头赶,便听到门口梆梆打门声,双林开门,便看到几个士兵冲进门口,口里嚷嚷道:“奉将军令!为抗匪戎,征所有男丁为民伕!并每户征粮石,但有抗交军粮,逃避征伕者,律就地格杀!”
双林吃惊,看到隔壁也都是队队兵士踹门便入,强行搜粮,而双林和洪掌柜因是男丁,早已被他们拿长枪逼着赶到处空地上,那里已经聚集许多男丁,上至六旬老翁,下至十二岁小少年,居然都被赶过来,有妇人跪着哭求个将领模样人道:“儿只是长得高些,他虚岁才十二啊!”那将领寒着脸置之不理,命人将那妇人拉下去,冷冷喝道:“如今前线告急,急需民伕运粮!等完差使,自然放你们归来!若是误差使,敌人杀过来,到时候大家家老小妇孺尽皆不保!国家有难,匹夫有责,否则覆巢之下无完卵,大家该纳粮纳粮,该当差当差,朝廷打赢胜仗,少不得奖赏你们!若是不肯,军令如山,当场格杀勿论!同乡每十人编为什,但逃个,剩下九人连坐问罪!”
双林眼看着军队士兵四处搜粮,也堆在空地上清点数量,很快连车子和牛马驴骡都被强征来,然后军士们便赶着他们这些人将清点过粮食搬上马车牛车,然后逼着他们匆匆将粮车赶着上路,老些赶车,年轻力壮些如双林则干脆被分配担粮任务。这期间所有男丁连家都不能回,只许家眷送路上带吃穿,洪掌柜老伴儿红肿着眼圈,也匆匆给双林备套蓑衣、斗笠,鞋子包袱和路上用水袋,口粮,边揩眼泪边叮嘱双林:“劳烦您多照应照应家老洪。”洪掌柜安慰老伴儿:“兴许就是运个粮就回来,身子还好,没事,你好好带好孙女儿。”又和双林叮嘱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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