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昭道：“洛家大势已去，朝局朕尽皆掌着，她如今不过是后宫
垂垂老妪，也活不
几年，倒也不怕她弄什
鬼，况且她当时似乎……对父皇
早逝颇有悔意，说实话，
也算颇解太皇太后，她性子刚烈直接，爱憎分明，当初憎恨父亲，连们也起嫌恶，如今这后悔，想必多少也是看父皇年轻轻便去世，晚年想起这些年母子，多少有些后悔，但是到底还想念着怀帝，到底不甘心让怀帝绝香火。”
“是想着横竖没什坏处，其实父皇直到最后都留着福王命，也就想着为皇伯父留脉，不肯断皇伯父香火。后来朕和瑞王透透风，没想到瑞王提出来，说他能让福王生子，只要朕有福
室子弟养在宫里，不止福王瑞王孩子，连德王家安哥儿楚栩，如今也同在宫里大本堂同教养着，就当给寿哥儿点警醒磨砺，教他莫要自满，知道奋发向上，万真不成……真有贤能，也不是不能立贤立功……”
双林微微叹口气道：“陛下，这样对太子殿下太残忍。”
楚昭抓着双林手捏捏，低声道：“你既怜惜他，那就多指点指点他。”
双林半日不语，许久以后才轻声道：“陛下不用给铺后路……”
楚昭心里紧，双林看向他，双目澄澈，仿佛然切，他含笑道：“你又胡思乱想什，话说，你猜福王那孩子怎来？”
双林道：“以瑞王那性子，哪里肯让福王碰别女人，难道是为福王性命长远计？”他开始倒是猜过那静安郡王是不是楚昭哪里抱养来孩子，后来想想这古人以血缘为重，极难跳出这藩篱，特别是皇室血脉，楚昭不太可能会自己混淆皇室血脉。
楚昭含笑道：“那孩子是瑞王弄，听说……咳，是瞒着福王，找几个福王从前齐圈着侍婢来……试许久……”他将嘴巴凑到双林耳边，低低说几句，双林脸上表情十分言难尽，万万想不到居然有古人也能想得到这类似后代人工授精方法来，而且偏偏还真给瑞王给鼓捣成功弄出个孩子来，也不知被圈禁在高墙内蒙在鼓里福王若是知道这事，会怎样。
他十分不解道：“陛下此意究竟有何深意？”
楚昭低声道：“那时候朕已决意不再纳妃，后宫诸事，总需要个身份高贵命妇来统领，之前些宫宴还能让德王妃操办，只是，长公主婚事，朕有些为难，没想到太皇太后找到，主动提出，只要能让福王这系有后，她就替朕主持后宫诸事，凡事必以朕意愿为主。朕想着她若是能出来操办长公主婚事，那倒是名正言顺……”
双林想到当年洛太后对元狩帝刻毒辱骂，有些不可思议道：“陛下就信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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