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昭看眼双林,看他面色平静,不由想起当初回乡,他默默站在路边看着李旭升结婚表情,心下痛。
只听道魏武喝止道:“拉下去!传死者儿媳周氏上堂!”
周氏上来,面容哀戚,跪下行礼后,魏武问道:“周氏,来问你,当日你家七口在客栈,用什饭食?”
周氏怔,回忆会儿,结结巴巴道:“似乎有蒸鱼、烧鹅、炒鸡、羊肚……还有孩子们吃白糖糕,汤是豆汤……”她停下来,犹犹豫豫道:“那天晚上直在照顾孩子,菜色记得不大清楚,因为公公很高兴,所以点许多菜,还喝不少酒。”
魏武道:“当晚你公公婆婆,可喝醉?”
虾、烧鹅、蒸鲜鱼、冷片羊尾、爆灼羊肚、蒜酪、豆汤、泡茶,还有碟子白糖万寿糕是给孩子们吃,因为觉得找到哥哥,父亲很是高兴,还上坛子沧酒。”
魏武看他答得流利,问道:“你识字?”
李旭升道:“之前曾有生员功名,后来……受父亲谋夺家产案连累,被革除功名,大人,父亲着实冤枉啊!那傅家当初本就没什财产,是父亲后来娶母亲,得外祖父家里资助,才经营起来!那傅双林当年必是指使人,诬陷外祖父贪污受贿,革职丢官,抄没家财,然后看们家失倚仗,又花钱暗中指使乡老告官诬陷,害得们家流离失所,逼着们来京城,还不甘心,直接毒杀父母!”他脸上怨恨之色十分明显,看向傅双林眼光刻毒。
楚昭在里头看得清清楚楚,心里暗恨自己当时没处置好。
魏武却又问那李旭升:“那日,你父亲可喝醉?”
周氏似乎没想到这个问题,目光闪烁:“喝些吧……只吃会儿就带孩子们去洗澡睡觉,没有注意……”
魏武却忽然单刀直入,拍惊堂木,舌绽春雷大喝道:“周氏!你丈夫已招!你还替他瞒着,是想要本官大刑伺候吗!”
公堂上衙役们立刻以杖敲地,发
李旭升道:“父亲喝七八分酒,但并没有醉。”
魏武继续问:“那令堂呢?”
李旭升迟疑会儿道:“她不饮酒——母亲其实不太高兴来京里投亲。”
魏武道:“令堂为什不高兴?”
李旭升道:“母亲不同意将儿子过继给傅家,说身上又没有傅家血脉,凭什要给阉人做儿子,叫人看不起,家里也不是过不下去,外祖父那边还有不少田地,好好读书出头,也好过在京里寄人篱下,在太监手下讨日子——母亲果然说得对,父亲痴心妄想,谁想到这人狼心狗肺,心狠手辣,果然痛下杀手,害得父母双双惨死!父亲若是早听良言,哪里会有今日下场!”他捂着脸痛哭流涕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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