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,也只有这四个小时而已。
乔加睁开眼时候,本能转头看眼郭林。
后者正在抽烟,眯着眼睛,侧脸线条坚毅漂亮。乔加笑下:“原来你也有文艺腔儿时候。”
“文艺?”郭林看下手上烟:“这叫糟心。”
他已经套上裤子
乔加睡大概四个多小时,郭林就在旁边看四个多小时。从天亮直到天黑,最初震撼,愤怒,烦躁,担心等等情绪都在时间消磨中逐渐归为平静。
到最后,他只是歪着头看着乔加侧脸,慢吞吞抽着烟,或者干脆瞪着天花板发呆。
想很多种后果,包括他三个月后出来最终检测结果,又或者是他跟乔加之间结局,但是想再多,也没什实际意义。
如果人生会按照预想发展,他怎也不会出现在这里。
仔细想想距离他上次思考耿伟怎会喜欢上孟哲这个问题也没过多久,现在他就在完事儿之后开始琢磨自己是怎栽在乔加身上。追溯起来还真有点不可考,实话说若不是这次事,他可能自己也没意识到。
“……你……”他想问你怎,但声音发不出来。
郭林声不吭,只是手拿着淋雨莲蓬头手把乔加按在浴缸旁边,然后帮他清洗后面。
乔加能看见他手直在抖。
那跟自己因为体虚颤抖绝对不同,郭林是在害怕。
他本能去抓住对方手腕:“……来不及。”都这样,再洗也晚。
人民警察虽说就该为人民服务,但是为个人做到这个地步,就算耿伟他们不在旁边念叨他也很清楚是为什。不接电话也是因为他还没梳理好自己心情,还不知道该怎来面对这份从来都不在他人生规划之中意外。
没想到还没等他想明白,乔加就找上门。而且还将切搞到不可挽回地步。
摸下自己后脑勺,郭林瞪睡得很死始作俑者:“你小子打得也够狠……”
这四个小时,是乔加这多年以来难得清静四小时,也是郭林过最平静四小时。
没有去考虑过以后事,也没有心情去担心抓不抓到人,会不会,bao露身份,彼此还可以走多远,就只是互相依靠这躺着,精神有些恍惚,心里却异常平静。
对他话没做出什反应,郭林直持续着手上动作,乔加阻止无效也懒得去管,郭林爱干什都随便,两个人各自怀揣着番心事在浴室里被水冲个彻彻底底,腾起水汽和温暖水温有种催困魔力。
乔加最后听到,就是郭林哑着嗓子贴在他耳边骂他:“乔加……你他妈就是个疯子……”
警察骂人哦……
乔加笑下。
不知道算不算不知死活,他竟然觉有点得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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