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宴祁面露愧色,点点头:“早就打算去湖山区拜访二位,上半年出国忙工作,回来又受伤,直都不得空。”
周继胜把名片目十行地扫眼,装进口袋里,才笑声开口:“这都是小事情,年轻人搞事业忙点儿是应该,跟你妈就在湖山区住着,你哪天去都行,提前打个电话就好。”
苏晚青听到他自来熟称谓,不自觉地皱皱眉。
查琴之也在看她,好像以为她也身体有恙似,眼底有担忧。
苏晚青这才想起来解释:“陪个朋友来,他今天拆线,就趁午休——”
“叔叔、阿姨。”她话还没说完,身后传来道温润声音。
苏晚青转过身,闻宴祁不知何时走过来,白衬衫黑西裤,肩平背阔,本就是容貌格外突出人,还端着和善谦逊眼神,看起来体面又招人喜欢。
周继胜和查琴之没见过他,此刻有些怔然,苏晚青也看呆,不过她不是为闻宴祁风姿所折服,而是因为他那条腿!
这两个月以来,苏晚青次也没再给她打过电话。
查琴之知道,这个女儿心软归心软,但也不是平白受气软包子。之前苏晚青被苏家认走,而查琴之和周继胜并没有挽留,那之后苏晚青对她就不像小时候那般,孝顺也依旧孝顺,但就是不再与她交心。
可即便渐行渐远是必然,四目相对时,苏晚青还是垂眼看向她手中诊疗单,轻声询问:“胃又不舒服?”
查琴之将单子揉到手里,挤出勉强笑:“没事,就是上次药吃完,今天再来开点。”
苏晚青往旁边看眼,“爸呢,没陪你过来?”
这会儿走得四平八稳,哪还有刚刚伤残人士半分模样?
周继胜回过神,犹疑开口:“你是”
闻宴祁走到俩人面前,拿出张名片,双手递上去:“叔叔,叫闻宴祁。”
查琴之之前追问过苏晚青结婚对象情况,那时候苏晚青不愿意详说,只说句“姓闻,新闻闻”,这会儿对上,见他气宇不凡,又不免惊诧。
“你就是晚青丈夫?”
“他最近风湿又严重,去中药房拿膏药去。”查琴之说着,往她身后努嘴,“来。”
苏晚青回过头,周继胜也恰好看见她,满脸带笑:“你怎在这儿呢?你妈打电话叫你来?”
周继胜前些年直在外做生意,待在家时间少,不如当初查琴之朝夕相处,苏晚青如今对他,也没有对查琴之那样爱之深、怨之切复杂感情。
苏晚青看眼他手里拎着小袋子,又开始老生常谈:“店不需要每天都开,你们花销也不大,身体不舒服时候就多休息。”
“知道,你妈天天也说呢。”周继胜笑眯眯说完,又问她,“你怎来?今天不用上班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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