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之后两年住校生活,苏晚青其实很少去苏家,个学期大约只过去两三次,只是吃顿饭而已,苏向群从未主动留她过夜,当然,她也不想。
阳钦县也回得很少,周末几乎不回去,查琴之打电话来催她,她就以马上要高考,学业重为由拒绝,大约只有寒暑假,无处可去,她才会甘心情愿地背着书包,坐大巴车回去。
查琴之大约也是知道,她心里有怨气。
可她从来不问
周继胜开始是不同意,可苏向群提出会帮他还他欠那笔工程款,查琴之开始也不同意,可苏向群说他不会强迫苏晚青住到家里去,只是把她接回滨城,去全市最好高中读书住校,她完全自由,可以任意支配自己时间,就算周末时候回阳钦县,他也没什意见。
闻宴祁听到这里,哑声开口,“然后呢,他改你名字?”
苏晚青点点头,“对。”
看起来像是在做慈善苏向群只提个要求,改姓。
“本来以为他们不会答应。”
段时间,苏晚青还是产生强烈厌学心理,她开始变得不想出门,变得内向安静,甚至变得没有胃口,两个月瘦将近二十斤。
平静生活被烧得干二净,她自己点火,查琴之亲手添柴。
“从来都没有那后悔过,从那以后,再也没有跟任何在意人吵过架。”苏晚青抬眼看他,语气诚恳,“语言有时候是最能兵不血刃利器。”
闻宴祁垂眼,帮她把头发撩到耳后,“这不怪你。”
苏晚青握上他手,也不知该说什。
那年苏晚青高,户籍和学籍制度已经相当完善,改姓不是个简单事儿,可苏向群说他可以找关系,很快就能解决。
也是从她拿到全新身份证以后,苏晚青才意识到,她好像真不是周继胜和查琴之孩子。
在起身去滨城中报道前天晚上,查琴之在她房间为她收拾行李,苏晚青安静地趴在书桌上做作业,她察觉到查琴之欲言又止,她知道她有很多话想说。
可在她靠近书桌下秒,苏晚青抽出个练习册,在封面笔挺地写下自己新名字,她叫苏晚青。
查琴之看到,把想说话又咽回去。
确,没人能苛责个十六岁小姑娘。
除她自己。
毕竟那是全方位颠覆,不止是校园生活天翻地覆,还有家里,苏晚青几乎每天晚上都能听到查琴之和周继胜在吵架,虽然压着声音,但内容不难分辨,周继胜责怪她大惊小怪,把事情弄得满城风雨,而查琴之则反问他,难道你不想见见自己亲生女儿吗?
只是见见,不是换回来,苏晚青松口气。
她努力调整自己心态,直到个月后,苏向群找上门,说要把她带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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