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位故人。”宋易勋说,“找很多画师来还原她模样,可惜总跟记忆里有些出入。”
他不着痕迹地收敛目光,看向宁知蝉。
宁知蝉有些紧张地避开他视线,
宁知蝉强颜欢笑地摇摇头,说不是,宋易勋便笑笑,又问宁知蝉:“叔叔在这里存副私藏品,要不要起去看看?”
宁知蝉没有选择地点头说“好”,宋易勋很快带着他走到展厅转角处,穿过连接两间展室白色长廊,来到扇不算太起眼门前。
不远处展馆负责人员快步走过来,恭敬地向宋易勋颔首,得到宋易勋授意之后,为他打开面前这扇门。
门内是个不算太大房间,没有窗子,墙壁上贴着墨绿色绒毯,壁灯发出乳白色光线十分浅淡,显得整个房间很暗,甚至有些轻微压抑。
宁知蝉站在门口犹豫着,点也不想进去,但宋易勋语气温和地叫他声,宁知蝉只好跟上去,身后门又被关起来。
,周围码头港湾亮起灯,错落暖白色建筑像枚沉进海里珍珠。
夜风有些冷,空气潮湿,宁知蝉下车,很轻地缩缩身体。
照常来说,这个时间应该已经闭馆,不过因为宋易勋是艺术馆投资人,他说想要来,馆长便特意将闭馆时间延后,并且在大厅相迎,亲自从旁讲解。
展馆内陈列着许多艺术品,据说来历珍异,而且价值不菲。
宁知蝉不像那些高门大户家矜贵公子,从小开始接受高等教育,接受良好艺术熏陶,馆长口中名字很长艺术家、陌生艺术流派,他个都没听说过,只能安静地跟在后面走。
“知蝉,过来看。”
墙壁上挂着副油画,用深色木框裱着,宋易勋站在画前,看着画框里女人侧影,在昏暗光线中,看起来似乎比往常要显得苍老点。
不知道出于什原因,宁知蝉突然想起在体育馆那天,散漫地倚在墙壁上,把奖杯送给漂亮女孩瞿锦辞。
或许是因为宁知蝉偶尔发觉,他们父子之间有些微妙相像。
他们眼睛里有时会出现某种相似、虚伪飘忽深情,只不过瞿锦辞从来不屑掩饰,而宋易勋已经太过老成。
事实上,如果不是宁绍琴,宁知蝉想,自己是不会答应来和宋易勋起看艺术展。
他现在觉得有点冷,饥饿感后知后觉地涌现出来,宁知蝉突然想吃搬来南港之前、学校门口不太卫生小馆里卖十元碗鸡汤小馄饨。
“知蝉。”
宁知蝉抬抬头,发现馆长不知道什时候已经离开,宋易勋站得有些远,回头看宁知蝉,向宁知蝉招招手,宁知蝉只好走过去。
“叔叔不解你喜好,带你来看这些,是不是觉得无聊?”宋易勋问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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