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子在雨夜空荡马路上飞速行驶,束玫瑰从车窗内被抛出,落进路旁积水中,滚几圈,红色花瓣散落满地,带有种充斥着浓厚浪漫主义色彩狼狈。
瞿锦辞面无表情地看着后视镜,很快收回视线,像个在深夜行凶罪犯,不带任何感情地、果断地销毁不久前时兴起、暧昧未遂证据。
车外湿气涌动,瞿锦辞手有些懒散地搭在窗口,轻
在从林家返回酒店路上,雨下得有些大,瞿锦辞在路过唯家还亮着灯花店时,鬼使神差地下车。
花店已经准备闭店,除些干花,柜台上放着最后束包装好红色玫瑰。
因为放置时间太久,花瓣边缘轻微地失水皱缩起来,看起来品质不佳,有些廉价。
平常瞿锦辞很挑剔,但他轻蔑地认为,廉价花朵用于应付宁知蝉已经足够,于是还是将花买下来。
但出于某些原因,在见到宁知蝉瞬间,瞿锦辞突然开始反悔。
下去,把眼前视野变得有些斑驳。
不知道为什,瞿锦辞在有些走神地关注滴水珠命运间隙里,突然想起宁知蝉。
他脑海里飞速闪过宁知蝉哭泣流泪脸,但不是因为同情宁知蝉,也不是因为产生痛苦共情,仅仅只是想起来,然后又迅速地忘记。
说起来不凑巧,瞿锦辞今晚心情不太好,谁让宁知蝉偏偏在这个时候撞枪口。
今天下午学校表彰典礼结束之后,瞿锦辞又去参加另个交流会,结束时间正合适,瞿锦辞便准备开车去酒店,不出意外话,宁知蝉已经会在房间里。
任何零零碎碎、低成本暧昧,瞿锦辞从来不会拒绝。
即便他天性中包含着薄情、恶劣,以及强烈自私和利己,但客观来讲,依旧可以算作位出色情人。
他不是察觉不到其他人情绪,也不是不会哄人,如果是其他情人,瞿锦辞可能会因为自己约会迟到,装作耐心地哄他们会儿,送他们花,给他们吻。
但宁知蝉和所有人都不样。
瞿锦辞不需要哄宁知蝉,宁知蝉自己就会低头。
但不巧是,车子在距离酒店两个街区外路口等红灯时,瞿锦辞突然接到林恩电话。
林恩是瞿家世交家孩子,从小娇生惯养omega女生,前几年突然说要出国历练,几周前又大张旗鼓地说要回来。
电话那头传来娇滴滴女声,林恩现在人在南港机场,要瞿锦辞去接她。
两个人自小便相识,关系不远不近,瞿锦辞谈不上有多在意,只不过因为两家在生意上还颇有些往来,维系关系仍有必要。
于是瞿锦辞在路口调头去机场,把林恩送回林家庄园,又受邀略坐坐,驱车返回市中心时,已经接近夜间十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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