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如宁知蝉所说，安眠药
药效很好，他闭着眼，靠在瞿锦辞肩上，呼吸均匀，似乎已经安稳入睡。
于是瞿锦辞看
他少时，又继续抱他
会儿。
“现在才刚刚夏季，再过阵子，扶桑花就开。”瞿锦辞顿顿，又问，“但你会更喜欢白色花吗？”
“……
也不知道。”宁知蝉说。
瞿锦辞“哦”声，过很久，久到宁知蝉以为瞿锦辞已经没有耐心再跟他讲没有意义废话，不知为什
，瞿锦辞又叫他“”。
可能因为室内光线太暗，他们没办法看清彼此表情，也有可能因为抱着宁知蝉，可以清楚地感受到真实存在。
瞿锦辞回避和恐惧在浓郁夜色中被稀释些许，突然开口问宁知蝉：“可不可以告诉，你今天……为什会落水？”
像尊夜色里冰冷、随时可能坍塌破碎神像。
瞿锦辞走过去，手里拿着杯温水，蹲在宁知蝉旁边，在他面前摊开手掌。
宁知蝉低头看看瞿锦辞掌心里药，又抬头，眼睛睁得很大，缓慢而无措地眨几下，可怜地看着瞿锦辞。
“药会交给阿姨，如果以后想睡又睡不着，你向阿姨讲，会让她每次给你两粒。”瞿锦辞说，“今晚这两粒，你吃好睡。”
“哦，好吧。”宁知蝉垂着眼，没什表情地说。
宁知蝉身体很软，像是没有力气样依靠在瞿锦辞怀里，声音不太清晰，轻飘飘地回答瞿锦辞：“可能是因为晕船，当时不太舒服，时没有站稳吧。”
“有点记不清。”宁知蝉擅长令自己遗忘。
“是。”不知瞿锦辞有没有相信。
他好像有点懊恼，像不懂事小孩犯错误而急于改正和弥补样，自顾自地说，“下次还是不去海上，也没什好玩，而且你晕船太厉害。其实去找随船医生开晕船药，但是药有很多副作用，你吃之后应该也不会缓解太多……不如等到扶桑越夏时期结束，们再去，只在岸边转转，或者，如果你更喜欢白色花，去找人把红色扶桑换掉。好不好？”
许久没有得到回答，瞿锦辞看着怀里宁知蝉。
他伸手从瞿锦辞掌心里取走药片，用水送服，瞿锦辞便把水杯放到旁边，也坐到窗前，从身后抱着宁知蝉。
“你刚刚在看什呢？”瞿锦辞问。
他往常从不关心其他人想法，也鲜少会想要与宁知蝉不带目、温和单纯地闲聊。
宁知蝉觉得有点奇怪，不过可能因为吃过药，心情平和，于是也认真回答瞿锦辞问题。
“窗外白色花，下过雨都被打湿，被风吹得簇簇地掉下来。”宁知蝉温顺地被瞿锦辞抱着，看窗外，自言自语似小声喃喃，“好像冬季下雪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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