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开车。”瞿锦辞额头血管突出,皮肤表面浮满汗水,打湿额前垂下来头发,看起来有些不体面,“让你开车!”
面对状态异常alpha,司机有些惊恐,但无可奈何,只好按照瞿锦辞指令启动车子。
时间变得煎熬,仿佛比所有失眠夜晚加起来还要漫长。
用仅存、勉强维系理智,瞿锦辞回到酒店房间,仿佛建立某种类似条件反射联系,循着本能渴望,打开屋内紧闭房间门。
屋子里没有开灯,墙壁上光影晃动着。
甜酒味alpha信息素满溢开来,带着强烈和失控攻击性,包厢内人都变得有些惊恐,纷纷从包厢内逃窜离开,男孩还跌倒在地,吓得动不身。
方才递给瞿锦辞酒杯男青年匆忙站过来,似乎是在强忍着被alpha信息素震慑压迫感,有些谄媚讨好地说:“瞿总,怎怎,您别生气,也是听外头说您就喜欢这样……是这个还不够像吗?”
“你以为你是什东西,敢找人学他样子,想从这里讨好。”瞿锦辞突然出伸手,掐着男青年脖子,有点失控地用力,青年脸因缺氧开始发红,发不出声音。
“滚,都给滚!”瞿锦辞松开手,青年立即同男孩逃也似离开包厢。
后颈传来难以克制热和疼痛,像是腺体表面出现巨大空洞,信息素源源不断地流泻出来,因腺体主人焦躁情绪而变得浓郁和强烈。
瞿锦辞剧烈地呼吸,眼前天旋地转,最后根理智弦也立刻崩断。
像是实在筋疲力尽、迫不及待跌进给予他安慰怀抱中,瞿锦辞踉跄着走几步,跌倒在房间正中白色地毯上。
支撑投影仪器架子被绊得偏斜,光影角度偏转。
穿着红色裙子、宁知蝉影子从镜头中投射出来,像是被反复折叠时空和回忆,晃动着,绮丽地,落在遍布房间四周红色扶桑花表面,覆盖瞿锦辞身体。
房间里充斥着扶桑花香气,甜酒信息素像是受到安抚,逐渐变得猛烈但柔和。
瞿锦辞从西装口袋中找出支针剂,熟练地拆包装,刺进后颈腺体内,缓缓地将液体推入自己身体。
冰冷药液弥散开,短暂地缓解热和痛感,但腺体应激反应像永无止境浪潮,将瞿锦辞思维不断向前推,冲击着紧绷神经,拍打脆弱理智。
赵医生确没有夸大其词,瞿锦辞最近也感觉到,每当腺体应激注射针剂时,药效似乎产生衰退。
他走出酒吧,随手拦下辆车,大开着车窗,风吹在脸上,瞿锦辞却无法变得冷静。
“乘客,您……”司机从后视镜中看看,有些犹豫地询问,“您怎?请……请系好安全带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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