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概由于仍在加重心悸,他迟迟没有办法下手,手臂在门前空悬会儿,宁知蝉低下头,却看到门锁上留下来钥匙。
瞿锦辞似乎真在这里,宁知蝉放下手。
靠近瞿锦辞时候,他发现自己又变得摇摆不定,身体和脑子都开始变得有点不受控制,迅速、杂乱地想到中午陈逢对他说话,想到方才在车子上乔纳衡说话。
他想到瞿锦辞站在他面前,动作像是想要替他擦掉眼泪,却又对他说道歉话。
宁知蝉手没什
他下车,走向楼内时候,总是会路过瞿锦辞在他隔壁租下那间房子,以及室外小花园。
宁知蝉下意识看看,花园花和绿植都被很好地种植起来,土地分布在两侧,白色砖石铺成小路弯弯曲曲,从花园小门直蔓延到房间落地窗边。
窗口是暗,往常没有人在时候,窗帘都是拉开,宁知蝉能看到室内陈设。
而现在窗口却反常地被厚重而不透光白色窗帘遮住,缝隙间点光亮也没有,宁知蝉什都看不到。
或许瞿锦辞在这里。
舒服吗?”
“是,出点小状况,不太方便细讲。”乔纳衡停顿少时,听起来很随意地问宁知蝉,“你是怎知道?是陈医生说吗?”
“是中午去洗手间时候,在外面碰到他。”宁知蝉缓慢地回忆起当时瞿锦辞替他擦掉下巴上水珠样子,有点逃避似垂下眼睛,只是回答乔纳衡,“感觉当时……他脸色好像不太好。”
“似乎是有点。”乔纳衡说,“不过现在已经没事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宁知蝉说。
宁知蝉这样想着,手掌下意识紧贴着裤子口袋位置,碰到卡片坚硬轮廓,心悸再次毫无缘由地加剧起来。
他也不知道为什,张只是写着瞿锦辞名字卡片会催生如此漫长不安,而后宁知蝉不太坚定地想,如果瞿锦辞在这里话,他应该尽快把卡片还给瞿锦辞。
宁知蝉在外面站会儿,窗帘始终安静地垂着,就连周围空气也仿佛不再流动。
动摇地做好决定,宁知蝉走进楼内,没有回到自己家,转身走向瞿锦辞房门。
门很紧地关着,宁知蝉犹豫着准备敲门。
车子匀速行驶在黄昏道路上,各种建筑和绿植影子在车窗视野中飞速后退。
听乔纳衡话,宁知蝉想自己本来应该安心,却不知为什,仍然感到胸腔内反常沉闷,心脏像是被向下坠着,心跳很重。
他将窗子打开透气,盛夏风吹进来,暖意在空间内流动着,却把宁知蝉吹得手脚冰冷。
等到车子抵达宁知蝉家门口,天色变成稍深蓝紫色,光线已经有些暗。
宁知蝉打开车门,向乔纳衡和乔朵道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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