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天很快过去,夏天也走到末尾。
最后幕,舞者坐在阁楼上半面残破镜子前,整理不再需要夏装。再抬眼时,镜面里多出个熟悉而陌生身影。
猩红幕布落下,只有个沙哑男声,念着最后旁白。
“谢伊看着纱窗外头。
月亮隐在云后面,腐败叶子掉下来,在地上映出残破绿。天还没有亮,不知道什时候会亮。
都能心无旁骛地看上午,戏剧音乐他委实兴趣不高。名气不名气也没多少概念,挑这出话剧,也无外因为盛敏似乎很喜欢这个导演作品——他时常翻看话剧剧本,大半出自此人之手。
这出是新剧,场次少,票难求。来大都是忠实粉丝。观众席上早早就坐满。索性他们位置几乎在正中,找起来倒是很容易。
“没事,没人认出来。”
落座之后,盛敏摘掉象牙白棒球帽,小心地把口罩往上拉拉。李玄低声宽慰道。
盛敏点头,口罩挡住大半张脸,只露出双弯月般明亮眼睛。座位靠得近,空调冷气开得这样足,却也依稀还能感觉到对方皮肤温热气息。动作间盛敏手背不慎擦过他指尖,短短瞬,却叫李玄呼吸微滞,手指不受控制地僵住。
但至少他回来。
在下个离别来临之前,他们在起。”
作者有话说:
这个剧本是以前打算写个短篇,做些改动,最后段台词也是很早之前就写好结尾。后来因为太懒,零零碎碎写半就搁置,放就是两年,等什时候闲下来,倒是可以再找机会写写。
好在观众席上灯光适时暗下,话剧正式开场。
故事没有具体年代背景,像上个世纪,又像是现在。
残雪未融初春,青年人在某个边陲小城邂逅位舞者。眼神交汇之后,他们与对方共度个春夜。
不是见钟情,也从未坠入爱河。只是或许镇子太小,他们总是在不同街口重复相遇。分享餐或是晚。再没有道别地分离。
周之后,青年离开小镇,像来时样毫无征兆。舞者留在原地,继续平淡无波生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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