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什?”他带着笑意声音像把钩子,李玄不由得顺着他发问。
盛敏很认真地思索会儿,手指摩擦过瓶身上水珠:“太多人。”
李玄乖乖重新坐下来拿块,其实尝不出这家糖和别有什分别,对他而言还是太甜,拿过茶喝口。
“好吃吗?”
这家茶是茉莉香片,想来品质不算太好,入口略微有些涩,和嘴里残留甜味混在起,显得更腻。可李玄看着对面盛敏略带期待神情,很认真地点点头:“嗯。”
下楼时候铺子里顶灯已经关,只留盏微弱夜灯照明。柜台上多两瓶包装简陋桂花米酒,下面压张宣纸说是送给他们尝尝。
夜更深也更静,整个镇子都陷入沉睡。走到拐角,盛敏回过头去,榕树影子已经彻底盖住小小院落,只有依稀桂花香气残留。
豆冰糕,咬口,里面加梅子碎。温声道:“还是很好吃。”
老人家就笑,看着盛敏突然又咦声:“小伙子,你有些面熟。”
闻言李玄眉心不由得跳,盛敏还是很温柔地笑着:“以前开在滨江路时候,常买你家桂花糖。”
“哦,难怪眼熟。”老人连连点头,感叹道,“开好多年,现在租金涨,租不起……还是回家好,在城里那多年都不习惯,人年纪大也总想回来……”
他絮絮叨叨又说好会儿,盛敏始终很耐心地听着。许久老人自己先回过神来,“哎,你看这,人老话多你们吃。走时候门带上就行,去睡。”
他们提着酒沿着小路慢慢走,像两只漂泊又相依为命游魂,默契地都不提回去事,似乎不离开这个镇子,就不用谈前路,不用思索分别。
个个弯绕过去就到河边,对面是排吊脚楼,在水面上投下深浅不阴影。并肩在河堤边坐下,晚风习习,带走残余暑气。连接着河面石梯上,有人浣衣遗留捣棒,几只芦苇船晃荡着,没有渡河人,它们只是这个寂静夜晚用作装饰点缀。
没有交流,他们无声静坐在河边。盛敏拧开盖子慢慢喝着米酒,带着露水空气沾湿他们衣衫,半晌,他低低开口:“现在真好。”
“什?”李玄没听清。
“现在。”盛敏伸个懒腰,重复遍,轻轻笑起来,“比今晚话剧还要好。”
“来晚,耽误你时间。”李玄把托盘递还给他。
“没有事”老人挥挥手,又顺着楼梯走。
回过头,盛敏已经吃掉半块桂花糖。
“怎样?”李玄忍不住微笑。
“和原来味道样。”盛敏轻快地把剩下半块糖放进嘴里,把碟子往他面前推推,“知道你不喜欢甜食,但要不要试试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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