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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6章(2 / 4)

家里冰箱没什东西,有部分菜因为放时间长也都坏掉,他点点整理着,厨房里充斥着烂菜叶味道,他把东西都拿出来,能洗就都给洗,不能吃全扔掉,水龙头里哗哗流着水,冲在青菜上,溅出很多水花。

洗到时候,他有点突兀掏出电话,打个电话给寇京。

“石毅?”

对方显然没想到会接到他电话,语气有点意外,也有点小心翼翼。

都知道他现在不好过,做朋友心有余而力不足。

要痛苦,石毅叹口气,低下头默默闭上眼睛。

很久很久,耳边才传来他妈声音:“……你爸……之前身体不好时候,就老念叨你。”可能是哭,石毅妈妈声音也显得很嘶哑,若有似无虚弱:“就说,打电话给你让你多回来看看,他就说,说你正在拼搏事业,男人最宝贵就是这几年,成龙成虫,都是靠拼。”边说,眼泪边就流出来,泪水都砸在石毅手上,象用人用锥子戳他心口疼。

“其实你爸也知道小时候对你管太多,你当时毕业……好说歹说非要出去,你爸在家里叹气好几天,就直说,你长大……有自己想法,他其实是为你好,可你听不进去。”

“妈……”石毅攥下拳,头又开始发懵。

但是他妈好像没听见样,自顾自还在回忆:“……可是就算你爸气你不听他,走哪儿还是把你夸天上有地上无,你是你爸骄傲你知道?”母亲手摸上石毅脸:“石毅,你都想不到你爸有多在乎你,你都想不到……”

石毅很低声,然后简单下打电话理由:“英鸣伤口好像裂,你去看看他,不行送医院吧,头之前还撞下。”

“你俩见过?”

“嗯,下午都在起。”

没有隐瞒见面事,但也没有提及跟英鸣动手事,石毅疲惫感是从身体各个地方透出来,让人也没办法多问。

所以寇京在那边只是皱

石毅眼睛发干疼,但是流不出眼泪。

他妈说话,每个字都让他难受想死,但是每个字又都把他拉回现实,石毅就是认真听着,听他妈把之前他所忽视,没在意过过去点点讲给他听,哪怕听很痛苦,他也还是希望他妈能说再多些。

直到他妈妈说,石毅去倒杯水,屋外天已经黑透,隐隐带着几分阴森寒冷,石毅问他妈要不要吃点东西,后者回答没有胃口。

不过石毅还是进厨房。

他长这大,自己动手做东西次数屈指可数,也就是以前校园里同学凑在起他兴之所起会稍微试试,最后多数他自己是不吃,好赖也没个标准,就听身边人拍拍马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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