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毅瞅他眼,“干嘛,你不和云耀泽粘起?”
“他不是练球去吗,”在教练争取下,云耀泽还是回篮球队,但是数学竞赛也不能耽误,老班昨晚就复印大堆往年竞赛题,早放在云耀泽桌上,林朔打开看过几页,妈全是天书,“本来想咱们中午也没事干,想拉你起去看球,但是”
“你别借着话题拐到他身上,”姜毅此刻非常犀利,“不去,听他名字就觉得你们都在逼。”
林朔又是深深地叹口气。
姜毅接着埋头写检讨书。
在皎洁月光下,瓶饮料都显得尤其孤单落寞,上面名字叫可口可乐,买它人却点不快乐。
第二天,姜毅果然写检讨。
不仅翘课天,大半夜还堂而皇之这回来,老师能放过他才怪,检讨没有三千字都不能算深刻,于是每次下课他都顶着对黑眼圈认真琢磨,琢磨来琢磨去检讨书只开个头。
【作为个学生,不应该翘课】
至于后面,脑子都被徐献两个字占据,想出来。
毅?”
“不知道!”姜毅突然大吼,眼底颤动,“你别罗里吧嗦问大堆行吗,老子不知道什都不知道,自己都弄不明白自己,怎回答你!”
“姜毅,不需要你马上给答复,不需要非得现在就做男朋友,们还是可以从朋友做起,你可以告诉你纠结什,难受什,会配合你跟着你脚步慢慢来,无论你有多慢热,哪怕到十年二十年都不接受也认,有是时间可以给你。”
“狗屁时间!”
姜毅把牛奶砸在地上,摔扁易拉罐里爆裂出牛奶渍,犹如把某颗心砸地上,连同自己,四分五裂。
体育馆里,教练口哨吹得哔哔响,大家停下来,怒吼
“看你头顶都快抓秃,你写多少?”林朔走过来,跨坐姜毅前面椅子上,双臂抱着椅背,“要不帮你写,检讨嘛,流水文哗哗随便多少都能扯出来。”
“不行,老班说,咱两字迹虽然都是狗爬,但他火眼金睛能分出来,”姜毅耷拉着脑袋。
“那就上浏览器抄啊,看你费劲。”
“费什劲,点劲儿都没有。”
“哎”林朔摇头。
徐献怔怔地看着他,深深无力和无可奈何蓄在眼中,缓缓仰起头看向天空,因为不仰头他眼泪也快下来。
声叹息从喉间溢出,满满都是心碎感。
彼此沉默好阵。
姜毅先开口,“回学校,你不用跟,以后也不要烦。”
徐献没说好,也没说不好,不远不近走在姜毅身后,看着对方大咧咧喊保安开大门然后进入学校,原地驻足会儿他才离开,手里冰饮搁置在路过某个垃圾桶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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