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定突然伸手将陈则铭头搂近,也不顾另只腕被折断般痛楚,在他耳边低声道:“知道你不甘心你这个人看起来老实,其实骨子里股子定要撞墙拗劲。”
他笑笑:“过几天终于可以名正言顺杀。高兴吧?”
陈则铭被他搂住那刻,立刻退半步,却不知为何没能退开,听这几句,他张张唇,脸色时青时白,变幻不断,终于什话也没说。
萧定是什时候离开,陈则铭并不知道。他回过神来时候,独孤航正站在他面前,微探着头,低声试探叫他:“大人?”
陈则铭抬起头,独孤航忙禀道:“万岁传大人过去。”他犹豫片刻,“好象是要问
此刻堂内受刑自然该是陈余。
萧定并非心软之人,也不是看不得血胆怯之徒,可这分明便是杀鸡给猴看,存威慑之意,进去徒然受辱而已。
萧定转身,却被陈则铭伸手拦住。
萧定冷冷看着陈则铭:“这样污秽场面,你拖来做甚?”
陈则铭眉头皱:“他因你受刑,你却说污秽?”他眼中突然升起怒气,似乎被触痛什。
下头时,看见站在马旁陈则铭正注视着自己。两人目光相触,陈则铭不着痕迹地转开。
而接下来事情让萧定更加勃然。
内府是对宫中宦者内侍处罚用刑地方,萧定幼年贪玩曾经来过,被当时皇后训斥好几天,指责他自折身份。此后便到得少。
陈则铭牵着马,步步将他引到内府前。
从洞开大门看进去,堂中阴暗难见天日,显然不是祥地。
萧定打量他片刻,嘴角微勾,嘲道:“他是为!所以无论成败利钝,早该有所觉悟。他为臣为君,为君者若是单为个臣子恩情便全心以赴要死要活,怎做君!”
陈则铭无言,半晌终于笑道:“好个凉薄为君之道。”
萧定也笑起来,那目中却是片冰凉:“认真教你小皇帝,做皇帝跟做忠臣是不样。别带岔路。”说完,绕过陈则铭,却被他猛地拉住手腕。
萧定扯两次,却哪里敌得过陈则铭猛力,陈则铭似乎咬牙切齿,手中越掐越紧,萧定脸也青,痛得落汗,却并不吭声。
堂后惨叫又起。
陈则铭请他下马时,萧定也不犹豫,干脆利落地跳下来。
“这快就想严刑逼供,魏王千岁未免太心急些,”他朝他嘲讽般笑笑,“还不赶紧去小皇帝那里先请道旨来。名正言才顺,打时候才能安心,魏王你位高权重,行事原来该更多几分小心啊。”
陈则铭看他眼,“对个*细行刑,这样事情尚在臣职权范围中。”
萧定立刻立住脚。
却恰听内堂传出来声惨叫,撕心裂肺,萧定怵然而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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