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日,两家同回陈府探亲。四乘大轿,浩浩荡荡,随从人员从街头排到街尾,引无数行人观望。有权当用,这是俩姐夫共同体会。
陈则铭闻讯出迎,看到这架势也有些无言。
进到
韦寒绝分析是形势,他没看到过陈则铭内心。
萧谨是陈则铭反掉萧定后手扶持,萧谨成功,才是陈则铭成功。反提携自己君王,又反掉自己拥立君王,他还怎取信天下。谁会相信他并没有野心,史官会如何描写他生,他怎去见九泉下父亲。
陈则铭在夜间个人时候,忍不住要摸自己后脑勺,那里到底有没块骨头,名为反骨。
他总是叹息着垂下手。
抚摸那重锦斗篷,他还抱着希望,萧谨不是萧定,他定会留下回旋余地,于是自己能做还有很多。
萧谨将杜进澹暗中上奏折留中不发,私下召见他三次。
之后,虽然依然不肯接受魏王单独觐见,但君臣对答间颜色却缓解很多,后又因黑甲军平定豫州部分地区贼乱,萧谨对陈则铭再行封赏,对朴寒找茬参劾,太明显过分也会驳斥。
外人看起来,之前那段微妙期已过,很显然两人是重归于好。
百官都松口气,不用再考虑站对站错问题,私下也各自庆幸不曾有什过激行为。
陈则铭却心中忐忑,每次求见,黄明德会亲自来辞,温和解释万岁心情不佳,又或者事务繁忙。拒绝理由层出不穷,陈则铭心只觉得步步踏空。
又过阵,豫州最终大捷消息终于传来,号称歼敌十万。江中震整编战俘后,立刻领军回朝。
大军行到途中,封赏已经颁下来。陈则铭身为枢密使,论功行赏自然又是头功。这次连他两名姐姐也被封夫人,得无数锦锻马匹。就哪怕他那个鲜有人见过小妾,也赐宫花首饰。
这真是人得道鸡犬升天。
外人都道陈家是祖上厚德,以至于荫及子孙。任谁也看得出,陈家权势早盖过京中各路亲王权贵,足够称得上如日中天不可世。
陈则铭两个姐夫虽然也是官宦之后,却都资质平平,科举不中,原本各自花钱捐虚职。陈则铭得势后,自然有人上赶着巴结,将他们路扶持上来,现如今也都是二三品大员,实在是平步青云。
韦寒绝更是笑容不减,语中:“万岁若真是芥蒂全消,为什还不曾将殿前司朴寒调开?”
陈则铭闻言只是笑:“朴寒除弹劾之外并无大错,为什动他?”
韦寒绝看着他:“大人真不明白?”
陈则铭笑而不答。
韦寒绝话语间并不挑明,但隐隐听着,怎听怎象是劝他及早自立意思。陈则铭心中知道这少年是急自己所急,但他只能装糊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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