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面那封却是杨如钦,说是和谈已经成功,盟约结成。
这消息早有人快马传口信传到京中,可书面上这种正式通告却还是让萧定难遏心中狂喜。到底是成,这成就是再无战火,就是功成名就,就是万众归心,就是这位置终于坐稳。
他默默想片刻,突然对那太监道,“把那奏章捡上来吧。”
那内侍不免吃惊,连忙下去捡。
再往下拿,下面那封居然还是杨如钦,杨如钦在奏章上请他立刻再为驻边部队任命位主帅,因为前任主帅陈则铭已经在和谈前夕遇刺身亡。
不往坏处去想,但他心中那些冷硬部分还是会提醒他,这个人无论忠心不忠心,如今都是隐患。
他立刻削萧谨王号,装模作样指责陈则铭,并扣罚他俸禄,重赏轻罚,巧用舆论将陈则铭逼得无路可选。他当然并不是真大肚能容,可这气却不能让别人看出来,否则言官们旦看出风向不对,群起而攻之,他也保不住这个人。谁让陈则铭你自己不检点,给破绽给人家拿呢。
这种帮人擦屁股事情,萧定平生做得少,偶尔做这件倒也觉得新奇,他提笔写封信,半戏谑地让陈则铭把萧谨给找出来,活要人死要尸。这种敲打话他知道陈则铭听得懂,他真正意思是——安分点,朕知道你在做什。
难道这便是答复?
萧定往手上奏折上看去,可这折子上对萧谨事情却个字也没提。
萧定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眼睛,在遇刺身亡那几个字上反复看十数遍,确定自己没看错之后,又去看那个名字,可那上面分明写着“陈则铭”三个字,他突然下觉得自己大概是睡糊涂,他分明刚刚还看到陈则铭上折子。
杨如钦在搞什鬼。
那太监将地上奏章拾起,正要放到桌
陈则铭字跟人样,方方正正,他说到是他曾在边关多年,找到三处险要之处,若能分别设置要镇,互成犄角,则能牵制将来来自北方突袭。萧定看着看着,脸色也凝重,他知道陈则铭意思,盟约是定,可谁也不知道到底能太平多少年。未雨绸缪是好事情,难得陈则铭有这个先见之明。
可奇怪是,看到半路,那字迹却突然断,连落款都没写。
萧定翻来覆去看半晌,只觉得不快,陈则铭居然交上来封没写完奏折?这未免太漫不经心,他以为自己现在仗着驱逐匈奴之功,可以摆架子,什叫功高震主,这可真是活生生例子啊。这做臣子写奏折,递上来之前自己不看也就罢,连幕僚也不看吗。
萧定将那折子狠狠掷到地上,站在旁太监骇得跳,正弯腰要捡上来,萧定道:“不要捡,就在那放着。”
说罢继续往下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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